當自己看到羅列好的書,同樣的封麵,包皮,同樣的“小兒段易親啟”。
段易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看那自己,是自己的叔父無疑,可他為什麼會給自己留下這麼多的書,叔父他到底想證明什麼?
漠然的把手裏的東西從新放回書架,夏小茗看著他這一舉動有些疑惑:“你不看嗎?難得是親人留下來的。”
但是不得不承認,男人眼中的冷漠,卻是實打實的怖人。
段易搖了搖頭,說了句讓夏小茗很不理解的話:“無所謂啊,這種東西,看了也沒什麼必要。”
“怎麼會沒有必要呢。或許裏麵有什麼重要的囑咐也說不定。”小聲地反駁了男人一句,不過別人的想法終歸還是別人的想法,自己無權幹涉。
“恩?”果然沒有聽清的段易偏了偏頭,輕哼了一聲,表示詢問。
趕忙擺擺手,夏小茗扯起一個略尷尬的笑容。
“沒什麼,沒什麼……哦,對了,我想問一下,像我這樣的去做什麼才能賺些銀子?”
特意強調了一下像自己這樣的,畢竟好吃懶做的夏小茗,真心是沒什麼能拿的出手的。
“賺錢?額……你女紅好嗎?”
夏小茗認真地搖了搖頭。
“像做草鞋這樣的會嗎?”
夏小茗還是認真地搖了搖頭。
“做點點心呢?”段易無奈地看著夏小茗,伸出手蓋住了她的頭頂,“好歹你身為一個小姐,總歸是要會點什麼的吧?”
說句實話,此刻夏小茗的內心,哇的一下就哭了。
“那你就不要掙錢了啊?我養你就行。”段易放下了手,並格外迅速地扭過頭,導致夏小茗隻能看到他紅紅的耳朵。
啊,有人害羞了。夏小茗挑起了一個很戲謔的唇角弧度,湊近他道:“怎麼,你要養我?”
可誰知道他卻突然轉過頭來,靜靜地直視著她,眸子格外堅定:“在你回到陵爺身邊前,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一直養你。”
夏小茗怔住了,可卻又是緩緩地沉下眼眸,說道:“如果是養一輩子呢。”
段易出乎意料地看著夏小茗被陰霾籠罩得半邊臉龐,卻在片刻失神後,如是說道:“一輩子也好,剛才的話,就是承諾。”
於是就這樣,被段易成功洗腦的某人,更加堅定了做個家裏蹲的偉大政治抱負。
但在段易去萬香樓做職的期間,這宅裏卻突然來了一個人,當然,夏小茗看到這個男人之後,一瞬間就笑了出來。
“小茗?你怎麼在段易的宅子裏,你認識段易?”來的人是夏熠,他在看到夏小茗叼著糯米糕,翻著小書,一副主人的模樣後,更為驚訝。
“哈哈,是段易收留的我,要不然我就要去睡大街了。”搖了搖頭,略帶無奈地聳肩一笑,另外她想說,她能不能去打這個人的熊臉?
太欠揍了,尤其是現在,一臉詫異再加上一副故作了然的模樣,讓他看起來格外……認真,真的是認真。
“嘖嘖,好吧,話說你怎麼從夏家的密道裏出來的?我當時去找仲父,仲父還格外擔心地去過密道找你,結果根本沒有看到人影。”
夏熠的仲父,也就是夏澤慍,畢竟他是夏澤慍弟弟的兒子。
顧研說過這葬蟄山不得輕易告訴別人,既然這樣,也隻好糊弄糊弄他了不是。
“恩……當時我好像掉進了一個洞裏,後來好像是被人救了。我也記不大清,你知道我記性不好的。”
夏熠到沒有過分追究夏小茗的說法,不過卻還是上前,捏了捏她的臉,笑道。
“沒事就好,我和仲父擔心你了好幾天,我今天回去就跟他報平安。”
毫不留情地拍掉他的手,夏小茗白了他:“滾吧你,這話說的我怎麼這麼不相信嗬。”
結果卻是被對麵的人抓住手,迷之語重心長地開始勸說。
“嘖,你看你這年紀就開始不聽話了……想當年你哥我在你這年紀的時候受多少苦,有人能擔心自己什麼的,真心是很激動,很感激的啊。”
“所以,千萬要好好地去處理家庭關係,小茗你真的不想在結婚的那天,讓夏家給你送上祝福嗎。”
抽出手,夏小茗已經忍耐不住自己呼之欲出地想要拍上夏熠的臉的衝動,於是下一秒,他就被毫不留情打了。
“嚶嚶嚶,小茗你這麼做真的讓身為哥哥的我很傷心。”其實自己也沒大使勁,裝裝樣子而已,他倒好,實打實的演技派。
“說正經的,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