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自己承受了比第一次穿越時更大的痛苦,可能是因為命格星君的法力問題吧?自己也很擔心會出現什麼事故。
有種靈魂被生生剝離的感覺,而且那種體內充斥異物,並被異物操控的感覺真的很不好。迷糊間,隻消一種疼痛,於是夏小茗狠心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真的該說是命大,當她感受到一種吸力而被迫睜眼後,入目,表示顧研的房間。
長長地籲出一口氣,帶著些僥幸地想直起身,結果輕輕一動,身上多處的掙裂,讓夏小茗直接痛得皺起眉頭。
低下頭,發現祖先的身體上均給纏上了紗布,而且因為剛才自己幅度太大的原因,有點滲血,因而看起來格外猙獰。
自己還真是作孽,弄了他人不少的傷,還害得祖先一身的傷。輕輕歎息,放棄了起身的念頭,索性舒展身體,細細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這是顧研的房間沒錯,沒想到,柳晟陵竟然把她帶回了葬蟄山,而且還讓師父幫忙把身上的傷處理好。
否則,自己一醒來,就是棺槨的厚實,恐怕也是體會了一把入葬的感覺。
顧研突然推門而入,帶著大大小小的藥罐,不過她似乎沒有發現夏小茗的異樣,結果把藥瓶在桌子上擺好之後,才正眼看到她……於是,不可避免地一瞬間瞪大了眼。
“夏小茗!你、你不是死了嗎?怎麼醒了。”說到最後,女人都已經有些哽咽,目光不肯從夏小茗已經睜開眼的臉上移開。
晟陵居然沒有告訴師父自己是“借屍還魂”,那師父還真的是很信任他,居然肯照顧“屍體”這麼多天。
“我就說這麼多天了,屍體不見腐朽,一定是有神仙庇佑,醒來就好,小茗你能醒來就好……”她情緒激動地突然漲紅了眼,磕磕絆絆地說完這些話後,自己都沒忍住淚水的下墜。
一滴一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動容地不僅僅是她,還有剛蘇醒過來的夏小茗,她艱難地把手抬起來,哪怕自己痛得要死,卻還是想替她擦擦眼淚。
“師父,讓你擔心了,”聲音有些沙啞,看著顧研眼角隱隱的血絲,心下一陣愧疚,“是我太大意了,才會總是讓你們擔心。”
顧研攥住夏小茗的手,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我去找晟陵,他真的,真的很想你。”於是幫她把手放好後,趕忙跑出屋外,去找那個讓夏小茗心心念念著的男人。
柳晟陵一直在山頂養身體,幾天下來眼睛能隱隱約約地看清楚眼前的東西。
他倒是很欣慰現在的情況,或許等眼睛能看到了,自己還能好好看看安詳麵容的她。
結果在房間裏閑來作畫時,師父卻突然闖門而入,神色十分緊張:“晟陵!”
“怎麼了?”習慣性地順著聲音去看向門口,結果隻能看清楚麵前的硯台和畫中熟悉的她。不知道為什麼,他竟有些從心底升起了期盼。
“小茗她,她醒了!”勻了勻氣息,站穩腳跟之後,顧研抬眼看著柳晟祺,“她現在在我屋裏。”
“快扶我去。”一瞬間繃緊身體,柳晟陵往前走了幾步之後,有些緊張地伸出手,想讓顧研攙著自己去找夏小茗。
此刻的二人,都是一樣的心情,從身體深處傳來的期盼和擔憂,讓他們泛起陣陣的酸意。
推開門,舊木板的“吱”聲,一下子讓奪去了夏小茗的目光和注意力,當他同第一次見麵一樣,逆著陽光走近之後,卻是她先不爭氣地淚水充盈眼眶,可她怎會知道?
這麼長時間來,他都會在她的身旁,語氣溫柔地和她說話,吻著她的臉頰。眼淚隻是一種表達情緒的方式,可他對她的愛,卻是不需要眼淚的證明。
顧研知趣地離開了此刻兩人所在的房間,臨走前,她看著坐在夏小茗身邊的柳晟陵,突然有些感觸地歎了口氣。
她有些不忍讓他們再去經曆什麼坎坷,如此相愛,為什麼要分開?
“晟陵,是我對不起你。”夏小茗執拗地直起身,硬忍著身上的疼痛,然後伸出手,環住他的身體。
他顫抖著拍了拍她的後背,埋在她的發間,有些不舍地用自己的側臉貼著她的側臉,語氣格外纏眷。
“是我疏忽大意了,本該護你周全。”
夏小茗聞著熟悉的氣味,從心中升起的安心,讓她微微一笑,如是說道:“晟陵,以後不要再把我放置在你的身後了,我也想和你肩並肩站著。”
“你知道嗎?我一睜開眼,就是現代的環境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麼慌張嗎?我舍不得你,我是真的舍不得你……我好怕,好怕沒有你的生活會突然把我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