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來龍去脈後,小茗就知道這萬香樓變化這麼大的原因了。其實說起來也並沒有多麼詫異,無非就是李嬤嬤在自己不見,而擔心地去周圍找她時,路遇的算命先生說:事業要是想成功,就去認真聽一下貴人的話。於是就有了現在的模樣,雖然小茗總感覺怪怪的,包括那個算命師。
“正巧,我可能最近要入宮為太後慶賀誕辰,大家一起罷。”淺淺一笑,伸出手,朝李嬤嬤遞去。好吧,自己似乎也清楚麵前這個大嬸不會理自己,但是似乎隻是想這麼做而已,並沒有什麼原因,也沒有什麼必要。
瞟了個白眼,蠻不屑一顧地把夏小茗當耳旁風的李嬤嬤,繼續撲著胭脂,沒有理會後麵的那隻爪:“開什麼玩笑?入宮,這夏家小姐的傳聞還少麼?甚至還有閑心用青樓花寇入宮幫你準備節目。我們可沒這個閑心,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月,自己估摸著辦。”
“嘖,老是這麼瞎操心,可是會一直老下去的喲,好好聽我這貴人的話。”這個梗,夏小茗可以玩一年,用這個“貴人”把李嬤嬤吃得死死的。似乎應了她的小心思,這媽媽桑的麵目表情果然一瞬間得有些勉強,但還是不得不順著夏小茗心意地說道,“我答應還不行嗎?但我跟你提前說好,這要是皇上怪罪下來,你這個貴人可要把事都兜住。”拍了拍她的手。
“好,那我就先回去準備一下,過兩天來這怡涼州找大家。”扭過頭,輕笑之後,獨自一人離開了這熙攘的家庭。好晚了,想必柳晟陵今天應該是有事回不來了罷,自己先回陵府,順便了解一下這王府的結構也好。
如果說,夏府是斥夏家巨資,玨府是清冷,而這陵府相較之下則是清雅。園林占了大多部分,更何況還占據著有利條件,附近的河流直接引水過來,倒是借景取材,小軒也是格外有意境,當然,這些東西讓夏小茗真正靜心的前提是,沒有對麵那個美女。
她順著月光,站在亭內,似有清風勾起長發,纏眷著整個人的側臉都格外的空靈。嘖嘖,又是一種類型的美女,希望是個善解人意又好相處的姑娘。帶著點好奇地走上前,卻在接觸到女人的目光後,為之一愣。
那種不言而喻中又帶著點點朦朧的感覺,讓人心生寒意的同時,就在潛意識裏拒絕了同她相處。夏小茗也是這般,不想再與麵前女人有所頓留,就好像是看到了天敵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等一下。”她看到自己匆忙逃離的背影後,突然開口攔住了自己。聲音也是意料中的冷漠,倒是和柳晟陵格外相向,話說她不會是晟陵的姐姐或是親戚吧?那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冷漠,再加上伺候不周。
訕訕地走到女人對麵,回答道:“請問有什麼事情嗎?我好像並不認識你。”不是好像,是的確。這種初次見麵的人,她向來不好對付,“敢問您叫什麼?”別和我說是情敵就好!難不成自己到這古代要侍奉有妻子的男人?
“桐薌,你是夏家庶女對吧?”開門見山,痛痛快快的是好事,可為什麼,從她嘴裏會這麼怪異?什麼叫夏家庶女,人家是有名字的好嗎?夏小茗,夏小茗!謝謝配合。不過桐薌這個名字卻很陌生,話說她到底是誰。
敷衍地點了點頭,張口詢問:“那請問您是——”話說自己有必要認真考慮一下,應付完這個女人之後,補個覺的念頭,身體很乏,而且祖先這個身體相對來說還很是孱弱,比現代的自己還是差了很遠。
“哦,我是陵爺的表親。”女人也似乎懶得應付她,索性扭過頭,繼續沉迷於她的景色,側臉牛氣哄哄地昂著。話說柳晟陵的親戚再加上他,是不是從祖輩上遺傳的麵癱加上生人勿近的氣息?雖然,近幾天來,她倒是很少見到麵色僵硬的柳晟陵。
“所以呢?桐小姐若是沒有什麼事和小茗說的話,我就先一步離開了,身子有些乏。”皺了皺眉,現在自己腰疼得真沒有心思再耗下去,可哪成想,這接下來桐薌的話,卻是極為霸道,“中原的女人都是如此嬌弱嗎?嗬,什麼眼光?我也懶得和你耗,挺清楚,我也不算上什麼柳晟陵的表親,隻不過是想嫁給他的邊疆女兒而已。”
果然是情敵,既然是情敵,咱們還廢什麼話呀:“如果是來宣戰的話,請桐小姐繞道,左拐,回您的房間,如果是來警告我的,請桐小姐先掂一掂自己的分量,然後再來找我。謝謝,請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