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您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夏小茗隨著嬤嬤揚長而去,背著氣得跳腳的鏡儀撒歡地笑。嗬,小樣,跟你姐姐我鬥!想當年,宮心計寫的少了?雖然夏小茗總感覺自己並沒說什麼。
“請問嬤嬤您有什麼事?”把狂這字算是正當防禦的夏小茗,這點禮數還是清楚的。最起碼寄人籬下,不能擺個臭架子。
李嬤嬤也沒打算繞彎,直戳了當開門見山:“萬香樓最近的經濟有些蕭條,我想三小姐能在祺爺和陵爺麵前多多美言幾句,也好我萬香樓一大家子多混幾年飯吃。”
祺爺夏小茗知道是那個混蛋,可陵爺又是什麼鬼?夏小茗開口詢問:“陵爺是?”
“嗬嗬,夏小姐您就別謙虛了!祺爺能這麼照顧你的原因還不是因為陵爺看上您了,隻不過是不敢當麵出現,怕惹非議?這在京城人盡皆知。”
真不知道他是眼睛瞎了還是腦袋進水,區區一個狂妄自大,眼睛裏容不下一粒沙的夏三小姐,竟然還入了人家陵爺的眼。真是哭瞎了眾多閨房女兒。
問是問不出來什麼東西了,夏小茗索性也放棄了詢問陵爺這個人的念頭,轉而另辟他路:“嬤嬤您是否知道昨晚賣我進萬香樓的是何人?”看著李嬤嬤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她搔了搔頭,再次解釋,“我總感覺腦袋有些記不住事,好多東西都忘了。”
“那自然是夏家的二小姐了,您們一直不對付……”嬤嬤沒再多說,夏小茗也沒再多問,但卻在心裏默默思索。夏二小姐,總覺耳熟,“您考慮的怎樣?就我剛才說的事。”
本想答應的她,轉念一想這正是個翻盤且在萬香樓站穩後跟的機會,夏小茗狡黠一笑:“與其得罪大人物,一起腦袋不保,何不如由我帶動萬香樓的經濟達到頂峰呢?”
夏小茗不是吹噓,她雖沒有真正和靳未離多麼親近,但這點商業頭腦終歸還是能被熏陶出來的,更何況,她本就喜歡職場心機婊,諸如此類的小說也借鑒過不少。
“什麼意思,”嬤嬤頓了頓,看著夏小茗的眸光都與之前的鄙夷大不一樣,“您可以帶動萬香樓成為京城第一大教坊麼?”我根本沒有說的那麼誇張好麼!
夏小茗在心中腹誹,可笑容卻無懈可擊:“那是自然,不如嬤嬤限我三月時間,就三月,茗兒自然讓萬香樓成為京城第一大教坊,人盡皆知。”
“你的條件?”
“不賣藝不出麵,有我的住所,一日三餐充實能飽。”
“好,成交。”嬤嬤雖不全都信任夏小茗,但三月時間而已,說長不長。她揮了揮手絹,讓夏小茗退去。
神清氣爽的夏小茗抻著懶腰,在萬香樓的小花園裏樂得自在,一會看看湖裏的魚一會瞄瞄飛著的蝶,全然不顧身前有人的存在,結果她滿意自豪的鼻子就這麼撞上了男人結實的胸膛:“擦,走路不看路你看什麼!”
“看你。”男人冷冷地接話,卻讓夏小茗驀地一驚,這種驚異是身體不自然的反應。於是她好奇的抬頭,卻不想看到了一個比柳晟祺出塵千倍更甚,氣質頗佳的冷麵男人。
不同於柳晟祺的看似溫潤精致,麵前這人則讓人感覺到不易相處的同時,又會很麻煩。
畢竟他束得整整齊齊的發上由一個深黑色上金絲繡雲紋的頭冠,寬闊卻寬度適宜的額頭讓人感覺十分大氣的同時有種不自然的帝王相。
眉毛粗而濃密卻眉形幹練,眼廓修長的同時眼神極為深邃,且眼睫毛很長,陽光下有著淡淡剪影投在眼眶周圍,使他顯得格外沉寂,最好看的是他的嘴唇,薄卻並不突兀,修長的同時比例卻又很完美。得,又是一極品男!
夏小茗拍了拍自己的臉,希望自己別又掉下來口水……話說為什麼現代沒這麼多美男,而自己剛穿來古代沒兩天,美男一個噌一個,中途還加一個嬌氣的美人。
她歎了口氣,感覺自己以後的路會格外不好走啊——自己將來謀個官職啥的,要是有人要撬消息,知道自己好這口,豈不是要淪陷啊淪陷?
“夏小茗,我……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