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交流方式’其實非常好懂,解釋起來無非就兩個意思。
要麼站著聽我講話,要麼躺著。
既然你不願意站著,那我就隻能把你打趴下了。
白若楓不喜歡說廢話,廢話是留給那些還有挽回餘地的人的,麵前的侏儒------明顯沒有這種可能。
這裏的人終日生活在殺戮跟血腥中,雞湯跟感化對於他們來說事多餘的。
他們沒有生活,隻有生存。
侏儒身體躍起的那一刻,白若楓也動了。
他雙腳點地,像是升空的炮仗一樣朝著侏儒撞去。
哐
在半空的時候白若楓調整了自己身體的角度,侏儒的尖刀擦著他衣角劃過。
掐住侏儒的脖子,白若楓拽著他往地上上落去。
鐺的一聲,兩人重重的砸在地上,侏儒雖然身體小卻被白若楓壓住,承受了大部分的衝擊。
噗嗤-----
一口鮮血從侏儒的口中噴出,正好噴在白若楓胸口處,潔白的衣服瞬間紅了一片。
白若楓快速反身試圖掙脫侏儒,侏儒絲絲的抓住他的身體。
他很清楚,如果讓白若楓脫身,自己在受傷的情況下是打不過他的。
哐哐哐
兩人抱在地上滾動了十來米,白若楓被侏儒壓在身下的時候看準一個一個鯉魚打挺躍了起來,抱著懷中的侏儒朝著牆壁撞去。
嘭-----
侏儒的身體被狠狠撞在牆上,緊接著是第二下,第三下------
白若楓鬆開他的時候,他的腹部已經紅了一大片,連白若楓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剛才的戰鬥中無意間將小刀刺入了他的腹部。
他抱著侏儒在地上滾動的時候小刀已經插入侏儒的身體,將他撞擊在牆上的時候小刀一次又一次凶狠的掠奪著他的生命。
若不是這把小刀,恐怕他還有站起來的力氣。
儒的身體被釘在牆上,他的身體被鮮血染紅,嘴角還掛著滲人的笑容。
“你-----會-----死”
侏儒大笑道,每一個字都說的格外艱難。
他身體雖然矮小,但是從之前跳躍的爆發力來看,絲毫不遜色一些職業殺手。
貧民窟,這裏充滿了絕望跟死亡,就算是一個侏儒也會鍛煉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白若楓深知,死亡跟絕望才是激發人潛能的最好方式,任何時候。
侏儒的手掌還緊握成拳----他一直在尋找反擊方式;侏儒的眼睛裏沒有絕望,顯然他已經不害怕死亡。
將自己生命拋到恐懼範圍之外的,才能被稱之為瘋子。
他很強,但是自己更強。
獰笑著望著白若楓,侏儒的眼裏殺意不減。
白若楓毫無表情,快步走向侏儒然後噗嗤一聲將小刀從他的身體裏抽出。
“這是戰利品,我拿走了。”白若楓揮了揮手裏的小刀,笑道。
侏儒已經沒有機會回答了。
他的腦袋垂下,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白若楓輕歎了口氣,生命在這裏是多麼的可貴堅強,也是多麼的脆弱。
收好小刀白若楓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算是完成了來到貧民窟的首殺。
他很清楚,未來的三個月裏每天都可能麵對這樣的戰鬥。
走在破爛的街道上,白若楓能察覺到不下十對朝著自己射來那陰險的目光。
他毫不畏懼,大步朝著麵前走去。
他們狠,自己更狠。
他們毒,自己更毒。
如果有人想要把他當做是軟柿子捏,那也得做好捏出手血的準備! 五小時後。
烈日的驕陽漸漸褪下,黑夜毫無征兆的降臨。
天邊升起一抹晚霞,白若楓蹲在河邊洗手。
河水並不幹淨,還帶著一股腐臭。
在他的身旁躺著一具屍體,一個瘦的隻能皮包骨卻看上去極為恐怖的男人-----這是今天隕落在他手裏的第二條人命。
這個男人顯然已經沒有了人的思維,他的大腦操縱著他像一具傀儡一樣尋找食物。
他毫無征兆的像僵屍一樣朝著白若楓撲來,卻被他以迅雷之勢反殺。
清晰著自己手臂上的血跡跟脖子上的刮傷,白若楓歎了口氣。
來到這裏第一天到現在手上已經有了兩條人命,說不定今天還會有第三條。
他甚至開始擔心,沒等他從這裏走出去混入十二宮內部將其瓦解,自己先成為一頭嗜血的怪物。
在這種地方,幹淨的水源都非常稀罕,河水甚至都已經被汙染的無法飲用。
白若楓無意中翻到了半瓶相對而言汙染較輕的水源,雖然算不上幹淨,但至少能喝。
食物,幹淨的飲用水,這兩樣東西成為他現在首要尋找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