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想起從前來了嗎?”宛菡秋還不能確定自己的想法,因為饒明威總是變化著,誰知道他的記憶複蘇是個怎樣的情況。
不過這次來看,好像他是徹底地蛻變了,變得比從前任何時候都要好,感覺他從一個壞脾氣的男孩變成成熟的大男人了。
饒明威哽咽道:“唔,從前?什麼從前?沒有想起來。”他連連搖頭,矢口否認,繼而伸出雙臂,求抱,“我要抱抱,抱抱我吧,我的頭好痛,心也痛……”
她略微一絲猶豫,他就更失落了,問,“你不想和我抱抱嗎?你真的不喜歡我嗎?是我自作多情嗎?想被你愛都不可以嗎?”
麵對他連環炮般地發問,她百口莫辯,輕微道:“我,沒有……”她一時受不了他變得這麼主動,這麼好,而且能感覺到他不是開玩笑的,也不是偽裝的。“唔……”她喉嚨裏一絲嬌吟,俯下身子來輕輕擁抱著他,心裏感慨萬千,有種淚奔的衝動。
他雙手緊緊摟抱著她的腰,幸福而滿足地閉眼微笑著,喉嚨裏卻故意可憐地嗯嗯唧唧著,反正她也瞧不見他現在是什麼表情。
見他也不說話,她附在他耳邊,輕輕問:“現在好點了嗎?頭還痛嗎?心還痛嗎?”
“心不痛了,頭還有一點點痛……”他甜甜笑著。
原來他剛才被馬蹄襲擊頭部後,還真的想起了從前忘卻的記憶,從前的自己,從前的宛菡秋,從前的生活種種……
頓時心裏生出萬千感慨,更多的是愧疚,覺得自己不是人,竟然那麼殘暴的對待宛菡秋。真想遁地而逃,覺得自己沒臉麵對她。
因為愧疚,所以不敢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恢複了從前的記憶。
隻想著,以後要加倍對她好,好好愛她,彌補從前自己犯下的過錯。
宛菡秋聽出他話裏的笑意,抬起頭來,望著他噙著微笑的嘴角,說:“你笑什麼,莫非你已經不頭痛了,又在故意逗我,想看我是不是會擔心。”
他立刻眉頭緊蹙,一臉痛苦道:“才沒有,人家明明很痛,你也不幫人家揉揉。”他說著抓過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頭上,說,“你幫我按按頭吧,那樣會舒服一點。”
“哦。”她覺得他變得讓人好費解,但這樣的他又讓她無來由地想要疼愛。
她的指尖輕輕地滑過他的頭皮,手指在他的青色發絲間遊弋。
“果然好多了,你的手好軟好暖,我感覺舒服極了。”他微微閉眼,嘴角泛笑。
說來奇怪,他現在已經不覺得頭痛了,甚至覺得身體都恢複了元氣,變得精神抖擻……咳咳咳,他還暗暗地想要和她一番雲雨……
——一個健康的男人在荷爾蒙的刺激下不能不想圈圈叉叉之事。
想著自己之前那麼粗暴地對待她,現在他隻想好好地寵愛她一番,讓她感受到他的好他的柔情,也隻有這樣他才能減輕心裏的負罪感。
她見他笑了,緊張的心終於鬆懈了一絲,問:“你笑什麼?笑得這麼神秘……老實說,你心裏在想什麼?”
“你幹嘛要知道我心裏想什麼?而且你那麼了解我,我不說你也一定知道我在想什麼。”他調皮一笑。
她故作生氣推開他的頭,側過身子,道:“切,你在演戲,又在玩我。我知道你頭已經不痛了,別裝了。不老實的家夥,不理你了。好了,我去吃晚飯了,你好自為之吧。”她說著起身佯裝要走。
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雙臂緊抱她的腰際,說:“我也餓,我都還沒有吃晚飯呢,你怎麼可以自己先吃呢。我好餓……好想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