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痛死了!頭好痛!我是不是流血了?”他表情痛苦地叫嚷。
“我看看……來,鬆開手,這樣捂著對傷口不好。來,乖,聽話,鬆手……”在宛菡秋的再三哄慰下,他終於鬆開手來。
紫伊緊張地探過身,捧著他的頭,覿麵看了又看,說:“還好啊,不礙事,沒有流血,皮膚完好無損。”
“沒有流血嗎?真的嗎?可是我的頭怎麼這麼痛?”他似是不信,可憐巴巴地看看眾人。
宛菡秋見他痛苦的樣子,甚是心痛,問:“哪裏痛,還是很痛嗎?會不會是內傷啊?千萬不要顱內出血啊。”她心急如焚。
“啊,顱內出血,這……”紫伊也急了,連忙抓著他的手腕把脈,把了好一會兒,她篤定而放心地點點頭,“應該沒事,看看一會兒好些不。”
“痛,好痛,這該死的馬,我要殺了它!”他咬牙切齒地遠遠望著那匹馬駒,嗔目而視,眼睛裏都能飛出利劍來。
那車夫坐在馬車上不敢吭聲,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罪魁禍首。
“別,那馬兒不過是動物,無心的,現在你沒事就好,我們不要去責怪它。來,我們上車,繼續趕路吧。”宛菡秋勸道。
饒明威歪著嘴,說:“我有事,我很痛很痛啊,啊,痛死了,難受。能不能有沒有辦法不痛?真的沒有流血嗎?沒有傷口嗎?怎麼腦袋裏像有石頭在碎裂一般?”
也不管他說什麼,不管他如何痛,大家費力地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
這一站起來,他越發覺得頭痛難忍了,繼而又蹲在地上,說:“不行,我一站起來,就頭暈,又頭暈又刺痛,我不會要死了吧。這還沒有到蝦宏城呢……”他忍著頭部的劇痛碎碎念著。
“好了,別說話,那先在這裏休息下。”宛菡秋似乎覺得自己的頭也微微痛起來了,這感覺不好受,所以能想到他是有多麼痛了。
下人們搬來一把折疊竹椅在他麵前,他小心地在竹椅上坐下,痛苦不堪地攤在椅子上,渾身無力。
“這要怎麼辦才好?紫伊,你快給威兒看看。”老夫人捂著作痛的胸口,極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不暈過去。
紫伊看著饒明威實在看不出什麼端倪來,因為時間太短,也沒有別的症狀,但願隻是皮肉之痛,千萬別傷到腦神經。
在椅子上緊閉雙目的饒明威,一直痛苦低.吟著,時而急促時而低緩,良久才睜開眼來,看著麵前的家人,甚是無奈地一笑,氣息微弱地說:“娘,孩兒沒事,別擔心,一會兒就好。走吧,我們上車,繼續趕路。這是不祥之地,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
在夫人們的攙扶下,他小心地站起來,可站起來,頭痛又劇烈痛起來了,他雙手抱頭地在地上滾起來。
“哎呀,痛啊,痛死了!怎麼會這樣啊!紫伊,快,快幫我針灸吧,針灸下看看會不會好?”他央求著。
“可是,現在還不能確定腦袋裏的情況,隻怕不好針灸啊。如果現在能泡個熱水浴或許能減輕疼痛……”紫伊環視了下四周,要熱水浴的話,就得燒熱水啊。
這荒郊野嶺的,燒熱水可不是容易的事啊。而且熱水浴還不一定有用,她想著因為顱內血壓太高,若是泡熱水浴可以活血,減輕顱內的血高壓來鎮痛。
這鬼時空,又沒有發達的西藥,如果給他來幾片止痛藥,或者打個什麼止痛針,那就能立馬見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