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菡秋瞧見饒明威那瞅著她的嫌棄厭惡眼神,心裏自然不爽,慢慢悠悠地坐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這又不是你的床,也是我的床。”
“你什麼意思?你這個賤人!氣死我了!我非要休了你不可!哼!”饒明威一邊急著穿衣服,一邊在衣服的內袖裏找自己的那封休書。
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很是暴躁煩亂。
“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我對你沒有半點感情了,我求你走,不行嗎?”他一邊說一邊抖著衣服,就是不見休書,奇怪不已。
“休書嗎?我已經燒掉了。”她冷冷地指了指垃圾桶裏,那團黑色的灰燼。
他湊近看了看,突然揚起手來,對著她的臉就是一巴掌,狠戾地咆哮:“你這個賤女人,給你臉不要臉,你竟然燒了我的休書,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是誰?”他的聲音,好像森林之王在嚎叫,振聾發聵。
宛菡秋沒有躲過這大力的一巴掌,身子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委屈不已,眼來不爭氣地簌簌落下來。
怎麼也沒有想到一早起來,就要承受他這一巴掌。她簡直是心碎到極點。
見她哭了,他不但不憐惜,反倒越發癲狂,指著她狂罵:“我對你一忍再忍,好言相勸你不聽,這是你逼我的!哭,你給我哭!不準哭!別在我麵前撒馬尿!你惡心不惡心?”
天啊,瞧見了,他是多麼厭惡她,而他的性子又是多麼霸道狂妄。
宛菡秋捂著作痛的臉,抹掉淚水,咬牙站起來,篤定地說:“既然你這樣決定了,那我尊重你的決定,我立刻走,從此以後我們恩斷義絕,就是陌路人。你這樣的人,不值得我為你留下。你過你的逍遙快活日子去吧!不過想要我走,沒那麼容易,一萬兩就想把我給打發了?我的青春豈不是白費了,怎麼說也要十萬兩黃金!”
“十萬兩黃金?你獅子大張口,你休想。我本想給你一萬,現在我一文錢也不會給你,你馬上給我滾!你這個無恥的女人!”他立刻打開門,推搡著她,把她往門外攆。
她用力閃到一旁,冷言道:“饒明威,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真讓人心寒。你好自為之吧。”
“你個賤貨,竟然這樣和我說話!你吃了豹子膽了!我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我的厲害!”一夜間他性情大變,揚起手來又要打她。
“你就是這樣的風度嗎?打女人?你就這點本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她痛心疾首。
“王八蛋!孽障!我撕爛你的嘴!”他揎拳擄袖就要打她的嘴。
她急忙往門外跑,朝老夫人的房間奔去,現在老夫人是她的保護傘。
饒明威在後麵猛追,叫嚷著:“你給我站住,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本王見了你就心情不好!非弄死你不可!”他大力奔跑。
恰巧老夫人在來的路上,聽到喧嘩,立刻加快了腳步,宛菡秋見保護傘來了,立刻躲到老夫人身後。
饒明威見老夫人來了,隻能看著宛菡秋幹著急。
“這是幹什麼呢?大清早的叫嚷啥呢?”老夫人威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