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有你說的那麼笨嗎,你和紫伊,怎麼倒像比我年長似的,現在我覺得在你們眼裏,我就是個幼稚兒童。有你們倆在,我還真不用操心,我可被你們寵壞了。”
“嫂嫂,就說那個蘇震卿吧,咱家好心好意收留他,為他的未來投財鋪路,可沒有想到他勾結禹承陽那夥人,做出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來。所以這是個警鍾啊,時刻提醒著我們啊。”
“你是說蘇震卿,他?”蘇震卿這個人,宛菡秋都快忘記了。
她當然記得蘇震卿那日把禹承陽他們一夥人帶到後院的房子裏去看畫作,然後後院起火了,然後……她當時就覺得奇怪了,怎麼在現場沒有看到蘇震卿的人呢,肯定有鬼。
“那天家裏起大火了,你和哥哥不見了,他也不見了。我還以為他也被燒死了,不過很久之後,我聽人說,他去禹承陽家做私人畫師了,還在辦學堂什麼的,也不同咱家來往了。怎麼說,還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戚呢,竟然如此可惡!”
“啊!這樣……”宛菡秋很是無語,對這個蘇震卿又憐又恨。憐他被人利用,恨他背信棄義。
“算了,甭提他了,你還是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麼離開這裏,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吧?我總想著你們能回來,想著你們沒有死,沒想到還真的夢想成真了。太神奇了。”饒裕牽搖晃著宛菡秋的胳膊,興高采烈的身子跟著搖晃。
“這要說起來就得花一會兒工夫呢,我慢慢和你說吧。”於是宛菡秋和饒裕牽回到閨房裏,細細聊起來。
話說老夫人房間裏,隻剩白衣老者和紫伊,還有病床上的老夫人。白衣老者從包袱裏拿出一些藥來,給紫伊,叫她去給老夫人煎藥,而把她打發走了。
繼而他對老夫人說道:“采茹,這次來,其實我是有重要的事情想找你。”
“什麼事?表叔,你說。”和表叔說了一會兒話,她覺得心裏舒暢不少,雖然覺得氣虛,但還是掙紮著坐起來,靠在床頭,和表叔說話。
就說昨天,她都還不能坐起來呢,身子軟得跟一灘水似的。
“我想把紫伊托付給你。以後麻煩你幫忙照顧下,幫她找個好人家嫁了。”白衣老者神情凝重道。
“表叔……”老夫人欲言又止。
儲雪鬆又說:“這些年,紫伊跟著我受苦了,我沒能照顧好她。跟著我到處流浪,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雖然她是我撿來的,但我把她當親孫女看。現在她也長大了,而我也老了,我隻怕以後沒有能力再照顧她了,所以,想請求你能幫我這個忙……不然我也不知道要找誰才好。”
老夫人立刻答應道:“表叔,可以的,沒問題的,這都是小事。以後你也住這裏,我們以後一起生活。”
“不,我還是回晴風穀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幾天沒有見到山裏的草藥,心裏怪想念的。你不知道,我看見草藥有多開心,我想知道每一味藥的藥效,想知道它們如何搭配能發揮更多更大的藥效。我還想把我知道的,都用文字記載下來。所以,我恐怕沒有時間來照顧紫伊了。女孩子長大了,終歸是要嫁人的好……”儲雪鬆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