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黎明,山裏的公雞第一聲啼鳴後,紫伊就起身做早飯了,想著這是在山裏的最後一個早晨了,宛菡秋也早早起來幫紫伊做家務。
饒明威因想著能回家了而太興奮,一宿沒有睡,等到天亮時又想睡不已。
紫伊叫他起來吃飯時,他都還心不甘情不願,嘴裏咕噥著不回去了。
宛菡秋和紫伊好哄好勸,他才起來。瞧他這小性子,宛菡秋又在他身上找到了從前小傻子的影子。
她在心裏暗暗祈禱,就讓他這樣的狀態就好了,不要讓他再傻了,也不要再讓他再冷酷了,至於失去的記憶,能想起就想起吧,不能想起也就算了。
吃過早飯後,白衣老者,紫伊,饒明威,宛菡秋,四人就帶上行李出發了。
旭日當空,雲淡風輕,空氣中彌散著陽光和植物的清香。三個年輕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像兔子般歡脫。
因為是山路,他們隻能徒步,宛菡秋腳力不支,走了一會兒就腿乏腰酸了,畢竟這具身體太單薄了。但她咬牙堅持著,不想拖大家後腿,更不想被饒明威笑話和嫌棄。
白衣老者雖然上了年紀,但身子硬朗,這點路程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紫伊和饒明威那是精神抖擻,又蹦又跳。饒明威負責背大家的衣物和食物,但他個子魁梧,一點不覺得累。
他還很有閑情雅致地把路邊的野花采集起來,編織成一個花環,戴在了紫伊的頭上。
紫伊倒也沒有拒絕,想著這是最後和他在一起的時光了,她想好好的珍惜和享受。
宛菡秋一點也不吃醋,隻因為那是紫伊,若是換做別人,她才不願意。
饒明威依然對宛菡秋不冷不淡,有時候還要氣人地說:“你是個女騙子。我不敢相信你了,一會兒說是我妹妹,一會兒說是我媳婦,我不想理你這樣的人。”
宛菡秋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走了一天,他們借宿在當地農戶家,饒明威和白衣老者一間房,紫伊和宛菡秋一間房。雖然饒明威很不情願,但也隻能忍了。這出門在外,不能不忍受憋屈。他隻想快些回家,回到家裏,他就可以呼風喚雨,吃喝玩樂了。
晚上洗腳時,紫伊見宛菡秋的雙腳浮腫很是心疼,不僅幫她擦藥,還給她做足部按摩。宛菡秋感激涕零,說紫伊是貼心的小棉襖,一定要幫她找個好郎君。紫伊卻不邀功,隻說希望姐姐以後能幸福……
就這樣他們徒步走了五天,大概因為運動的緣故,宛菡秋臉上的胎記在第六天就奇跡般消失了。
她對著鸞鏡看著自己光潔的臉,似不信般摸了又摸,果然沒有了,神了!這是什麼個療法?若是21世紀的人們也知道就好了,真想把神醫帶到21世紀去,讓那個時代的人們見證神醫的奇跡。
“哇,姐姐,你好漂亮啊,真的。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紫伊讚不絕口。
宛菡秋很不好意思了,說:“你隻會說好聽的,我哪裏好看了。”
她嘴上雖這樣說,但心裏還是狂喜,對白衣老者說了好一番感激又感謝的話。
可都說大恩不言謝,白衣老者還救了她和饒明威的命,這份恩情,豈是幾句感謝就能答謝的?
對於老者的恩情,她覺得無以為報,但暗作打算,以後一定竭力幫助和回報老者和紫伊,不然她會覺得欠了人家的恩情,而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