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談話間,白衣老者和紫伊走進房來。
老者嗬嗬一笑,問:“你們的身體怎樣了?”瞧了瞧宛菡秋和饒明威的氣色,說,“氣色看上去很不錯,不錯,年輕人的恢複能力就是好。來,讓老夫給你們把把脈。”
宛菡秋想都沒有想地伸出手腕來,老者給她摸了一會脈後,說:“很好。基本沒有問題,再吃幾天中藥就能徹底痊愈了。”
宛菡秋笑講:“其實,我覺得自己還挺好的,身體也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老者又給饒明威把了脈,說:“很好,比我想象中要好,我還以為你醒不來了呢。來,讓我看看你頭上的傷。”又一邊吩咐紫伊,“去拿新的藥來。”
他瞧了瞧饒明威的傷口,說:“這傷口不淺,千萬不能沾水,不然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饒明威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臉,慌張地問:“不能留疤,要是有疤多難看。”
“放心,老夫會把你好好治療的,這些日子,你們就先住這裏吧。”老者一邊說著一邊拿過紫伊端來的草藥,給饒明威敷上。
饒明威擠眼歪眉地叫痛,宛菡秋聽到他那驚乍乍地叫喚,挺心疼的。
“老人家,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不過我要怎樣才能想起從前呢?我現在失憶了。”饒明威認真地問。
老者一愣,說:“失憶了?我見你和常人無異啊。”
“沒有,從前的事情,我都記不起來了。”饒明威搖頭。
“這恢複記憶的事,就要看老天的意思了,這個老夫也無能為力。你能蘇醒過來,還這麼有精神,已經是奇跡了。你比我預料的情況好太多了。”老者給他敷上藥,紫伊則給他包紮。
饒明威抬起眼皮子來,瞧著站在身體一旁的紫伊,臉上蕩漾著幸福地笑。
老者捋了捋胡子,又看了看宛菡秋的臉,問:“姑娘,你這臉上的胎記太明顯了,不注意看還以為是傷疤呢。”
宛菡秋連忙摸了摸自己臉頰一側的胎記,說:“是,不過還好,我都習慣了。娘胎裏帶出來的,我也沒辦法。”
老者笑著點點頭,說:“話雖如此說,但老夫可以幫你把這胎記抹去,願否一試?”
“真的?”宛菡秋驚喜不已,又試不信,這胎記驅除在醫學發達的21世紀都是困難的事情,何況現在這種條件環境如此簡陋的朝代呢,說,“可以試一試,不管能不能。”
老者若有所思道:“估計你娘在懷你的時候,受到了驚嚇,所以在你臉上形成了這樣的一塊胎記。我多年來一直潛心研究醫學,對胎記驅除小有心得。你瞧紫伊臉上,可有什麼異常?”
宛菡秋瞧著紫伊皮膚白淨嬌嫩的臉,搖頭道:“看不出異常來。”
饒明威也趁機,很近地打量起紫伊來,宛菡秋知道他這是故意的,用胳膊肘蹭著他的身子,暗示他要莊重一點。
老者說:“紫伊小時候臉上也有一塊紫色胎記,後來我用自己研究的秘方把她醫好了。那時隻是試試的想法,沒有想到成功了。而且沒有一點痕跡。”
“那就太感謝您了。您真是神醫,我的貴人,看來是命中注定要遇見您了。”宛菡秋激動不已,覺得眼前一片光明。
老者擺擺手,謙虛道:“這是我們的緣分,老夫此生沒有什麼作為,不過是研究些花花草草。你信得過老夫,老夫也倍感榮幸。”
“您這樣說,我倍感不安,老爺爺,您的品性讓我敬佩。”宛菡秋無比敬仰地說。
“姑娘見笑了。好了,我去藥房看看,你們好好休息。”老者說完起身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