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麵對老夫人天大的誤會,她莫大的委屈不能言說,心急如焚,百般無奈,心寒如冰!
“這可是你說的,若以後王爺再生病,你就不要再我們饒家呆著了。”老夫人凜冽地說。
宛菡秋半垂著眼簾,噤聲無語,不想說話了。其實她也知道老夫人是刀子嘴豆腐心,說說氣話而已,平日裏老夫人對她還是不錯的。
裹在棉被裏發抖的饒明威寒蟬若噤地咕噥著:“媳戶,媳戶,我好冷。”他紅撲撲的臉蛋早已變得慘白。
“威兒,娘在這裏。唉,我苦命的兒子,我們苦命的一家!苦命的娃,苦命啊,天啊,老天,你不要再這樣折磨我們了……”老夫人老淚縱橫哽咽著。
聽著老夫人那悲愴的腔調,宛菡秋也難過不已,她也不想這樣啊,誰知道壞人防不勝防啊,去王宮裏吃飯都會中毒。
本來那杯酒是她喝的,卻被小威威喝了。小威威喝了沒有了男性功能,那她呢,她是女子啊,女子喝了會怎樣呢?她好奇不已。難道郭春海要置她於死地嗎?
但她可以保證的是,三天內小威威是沒有性命之憂的,畢竟大龍國給了她三天的時間考慮,不過她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妥協。
雖然妥協了,或許可以拿到解藥,但若是那樣,不就是漢奸,賣國賊嗎?不行,死也不能那樣去做。
還是先等李太醫來看過再說吧,可這李太醫是蝸牛還是烏龜呢,怎麼還不來呢?
那禦醫雖然醫術不好,但每次來的速度倒是挺快,不過離去的速度更快,好像開飛機的節奏!
正翹首期盼時,李太醫終於來了。
李太醫已經九十歲高齡了,腿腳不太好使,所以來遲了。他身上穿著樸素的藍布衫衣,幾絲銀發散在腦後,長長的白色壽眉快要挨著他下巴上白色的胡須了。
雖然腿腳不好使了,但他的眼睛依然明亮,氣色也不錯。
宛菡秋看見他就想到了一個詞:仙風道骨。
老夫人見李太醫來了很是驚異,如果隻是小傷寒,犯得著要李太醫親自來嗎?
李太醫給饒明威診脈後,說:“王爺的陽氣已經凝結了,現在經脈不通,氣血不暢,待老夫針灸一試。”
他說著就打開藥箱,拿出幾十根銀針,要給王爺紮針。
老夫人心慌不已,問:“李太醫,王爺害了什麼病?”
李太醫氣定神閑地笑講:“一點小病,並無大礙。”
老夫人這才放心。因為老夫人見不得自己的兒子紮針受罪,所以和饒裕牽在門外等候。
李太醫紮針技術好,所以紮針時饒明威也並不哭鬧,隻喃喃嘀咕很冷要蓋被子。
待李太醫給饒明威紮完針,宛菡秋悄聲問道:“王爺什麼時候能好?這清寒毒厲害嗎?”她一邊問,一邊警覺地瞧著門外,生怕老夫人進屋來。
李太醫一邊寫著藥方,一邊說:“說厲害也厲害,說不厲害也不厲害。”
“這是什麼意思?”宛菡秋疑惑了。“請問太醫有解藥嗎?”
“解藥?這不是大龍國的藥師才有的嗎?老夫也無能為力。但老夫盡力,吃了老夫的方子,可以減輕王爺體內的毒。”李太醫果然神通廣大,連這毒是大龍國的都知道。
不過宛菡秋並沒有細問李太醫如何知道的,隻問:“我想要最快的辦法讓王爺好起來。”
李太醫略加思索,說:“辦法倒是有,不過得難為你了。王爺能不能好,關鍵還是要看王妃你。”
“我?”宛菡秋錯愕地張大了嘴。
李太醫捋了捋胡子,說:“王爺的毒已經凝結在了精氣裏,現在隻能讓他泄精將毒排除。”
“你是說要行房?”宛菡秋毫不情怯地問。
“是。隻有這樣了。”李太醫點頭。
“可是王爺現在根本就硬不起來啊!”宛菡秋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