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安點了點頭,“為什麼你說野獸不能近你的身?”
“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血妖樹交換給我的血液好像有一種特殊的作用吧,野獸聞到我的味道都會閃避,哪怕是被蚊子咬了,死的也是蚊子。”她喝了一口水,不顧一旁丁安詫異的表情。
他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你這次讓我來這裏是做什麼的?你這個秘密還有別人知道嗎?”
“太後和皇上知道,現在就是你了。”
丁安心裏還是很感激,至少她還相信自己。
她頓了頓,“血妖樹到了十年一次的結果期了,為了防止它的果實被盜走,所以我讓你來這裏守著它,上一次是我自己親自在這裏守著的,這一次,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她看向了遠方。
“血妖樹的果實?”丁安一臉的疑惑,“那是什麼?”
“國師讓我帶回去的,上一次結果是在我六歲那年,我不知道國師用它做了什麼,但是果皮煉製成了丹藥給我吃了之後我感覺自己精神好多了……”
聽了她的話,丁安覺得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會有什麼人來偷果實嗎?”
“一般來說不會有的,不過以防萬一吧,就算是讓我安心。”她笑著看了看他。
丁安點了點頭。
卜維從自己的腰裏掏出了一個白色瓷瓶遞給了他,“這個塗在你的身上,可以防止野獸來偷襲,我走了。”
丁安接過瓶子,“我要在這裏呆多久?”
“十天。”
丁安愣住了,“十……天!”
就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卜維已經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了門口,他想要伸手去抓,但是觸手的隻是空氣,還有她留下的滿屋子奇異的香氣。
丁安打開了白色的瓷瓶,裏麵是紅色的液體, 他倒出來,放到鼻子上嗅了嗅,然後驚詫地甩了甩手,“居然是血!”
這個女人真的太可怕了,看來自己要重新審視她了……
此時在東王府的祁靖葦卻獨自一人坐在亭中。
“王爺,吃點東西吧,您都一天沒吃東西了。”東王妃端著盤子在他旁邊站著。
他隻是搖了搖頭。
已經連續一天他一直都是這樣,什麼東西也不吃,連水都不喝。
東王妃端著東西離開了。
為什麼,他的心好像是被什麼拴住了?
從自己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心裏那一汪平靜的湖水就像是被什麼激起了一點波瀾,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哪裏見過她,又好像是早就認識她一般,看著她的眼神,好像也是在對自己說話,這是為什麼呢?
東王撓了撓自己的頭,他不想再去想與她有關的事情,但是她的樣子總是不經意間就浮現在他的腦海當中。
這幾個月來發生的這麼多事情,一切都曆曆在目,她的狼狽,她的堅強勇敢,他好像都見過了。
他也從來不相信,一個女人能像她這個樣子,對一切都無所謂,與其他女人將丈夫當做天一樣依賴毫不相同。
他突然發笑,這個女人還真的有些意思。
如果可以,等到有一天他得成大業,便讓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讓自己好好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