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是久留之地,祁靖天也拉著樂柔離開了,這個女人,他遲早有一天要讓她知道,誰才是她真正的男人。
“你走吧!”樂柔卻突然開口。
“你說什麼呢?朕還沒跟你算賬,你使什麼小性子?快跟朕走!”說完祁靖天還是繼續拉她,煙也越來越濃了,兩個人的眼睛都被熏得通紅。
但是樂柔卻堅持甩開了祁靖天的手,“既然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又何必來救我呢?皇上,您保重!”說完這話,她便朝與東王和祁靖天都不相同的一個方向走去。
煙熏得她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但是她還是不願意回頭。
“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祁靖天在她背後喊道。
其實他想道歉的,也許是自己太武斷了,但是他一國之君的驕傲吧允許他那麼做。
他就在那裏看著她漸行漸遠。
她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蔣運淩想要伸手去幫助,但是看著她身後的祁靖天,他還是放棄了自己的這個打算。
終於,她支撐不住,在濃煙的包圍下倒地。
這個時候,一路找過來的蔣運塵出現了,蔣運淩看到他,迅速躲到了更遠的地方觀察著這一切。
他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他隻看到蔣運塵一把便將祁靖天推開,然後上前將樂柔抱了起來,飛快地往外麵跑,祁靖天沒有去搶人,隻是在後麵拚命地追。
蔣運淩苦笑,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他拿出了知天門秘製手帕包裹在自己的口鼻上,然後飛身跳上了屋頂,隨後混跡到今日參加宴席的賓客當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蔣公子,你說今日這事是不是奇怪啊?為什麼偏偏是北王大婚的時候出現這樣的事情啊,今天陳國國主也在,苗國的太子也在,你說這知天門是不是衝著他們來的啊?”
站在蔣運淩一旁的一個身著官服的人對他說道。
他隻是有禮貌地微笑了一下。
官員自知無趣,便不再搭訕。
當蔣運塵抱著皇貴妃,後麵跟著祁靖天一起出現的時候,大家紛紛都跪下了。
樂柔已經毫無意識,蔣運塵抱著她一起癱坐到了地上。
最後一個出來的是北王,宓蘿看著他的樣子也忍不住有些心疼。
他滿臉是汗,隱約能見到幾塊大小不一的傷痕,上麵還有被火烤幹的血跡。
新郎的喜服已經不成樣子,上麵掛著一條一條破破爛爛的布條,仔細一看,竟全是劃破了的窟窿。
他的樣子狼狽不堪,甚至是盡失皇家顏麵。
走到王府門口的時候,他更是什麼都不顧地一屁股坐在了王府門口。
這個親是成不了了,王府也沒有了,全燒了。
大家都以為,他是悲傷過度,上去將他攙扶到了安全的地方。
但是隻有他自己心裏知道,這個親不成,對他來說是多好的一件事情,他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去迎娶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
宓蘿看了一眼這個今天本該成為自己丈夫的男子,她會心一笑,仿佛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