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安,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回到宮中,卜維趕緊將丁安找了過來,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真痛苦。
“有什麼苗頭嗎?”丁安坐在公主寢宮悠閑地喝著茶,像是閑聊一樣問道。
這個太監堆裏混出來的家夥還真的是個變態,真的完全搞不懂他心裏在想什麼。
“我知道我西王皇兄很恨那個女人。”卜維回到道。
“還有呢?”
“還應該有什麼?我沒看出來。”
“那等你哪天明白了再來找我吧。”他將茶杯放在了桌上,轉身就走了。
卜維在後麵一直叫他,他都當做沒有聽到。
這個家夥葫蘆裏麵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卜維摸不著頭腦。
而此時在病榻上的祁靖天已經好了很多,每天,他都拉著樂柔的手在來儀閣周圍散散步,樂柔告訴他,少量運動有助於傷口愈合,他一開始並不明白,後來漸漸才發現這樣真的很有用,每天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很多。
“樂柔,這些天謝謝你陪著朕。”祁靖天嘴角噙著笑,溫柔地看著麵前的女子。
她臉微微紅了,“這有什麼好謝的啊。”
她就算是做了皇貴妃,好像也還是那個樣子,不知天高地厚,說話也還是那樣直來直去的,不過祁靖天就是喜歡她這個樣子,天然去雕飾,不像別的女人那麼矯揉造作。
“最近怎麼沒看到玉兒跟你在一起?”祁靖天刻意問道,最近他發現玉兒有一些不尋常,但是他沒有告訴樂柔。
“玉兒說她回家探親去,跟我告假了。”
祁靖天無語了,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腦子,連他都知道玉兒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從小跟著她一起在樂伶坊,突然說回家探親,她腦子是被豬給踢了嗎?
不過他沒有拆穿,隻是隨意地哦了一句。
看來這個玉兒不簡單啊,祁靖天心想,該是時候看看這個家夥在背後搞什麼鬼了。
看著祁靖天有些精神恍惚,樂柔問道,“皇上, 你累了嗎?”
難得見她對自己這麼溫柔的樣子,祁靖天幹脆裝柔弱了,“是啊,朕頭有點暈暈的,你扶著朕回去休息好不好?”
祁靖天的樣子讓樂柔渾身起了一串又一串的雞皮疙瘩, 要不是看在他是病號的份上,早就一腳把這家夥給踢出去了。
他還在她身上曾來曾去的,吃盡了豆腐。
樂柔一直忍著這個家夥,直到將他送回了來儀閣。
“你已經在我這裏好幾天了,你不要回去看看朝堂上的事情嗎?你要是天天在這裏,你那些大臣不該罵我是紅顏禍水了啊。”樂柔扭捏道。
他起身刮了刮她的鼻子,“知道心疼朕了,不錯嘛。“
“誰心疼你?死一邊去!”她輕輕推了他一下。
他幹脆直接裝摔倒,一下子將她按在床上了,輕輕含住了她的雙唇,吻了好久好久,他才放開,“你記得你答應過朕的事情,說好了要在朕身邊,不許離開的,好不好?你在這裏,等著朕回來……”
這時候,來儀閣外麵有了響動。
“皇上,禦書房有人要見您,您快去見見吧。”
是什麼人,太監們都不問他要不要見,直接就說讓他去見呢?遇到這種情況,祁靖天猜到了,隻會有一個人。
“朕知道了。”他從她身上爬起來。
“朕去去就回。”丟下這句話,敏捷地爬起來離開了來儀閣,留下了憋了一肚子氣的樂柔。
這家夥剛才不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嗎,怎麼現在一下子就生龍活虎了?還浪費了她那麼多的體力去扛這個笨重的家夥!
她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啊!
她自顧自在來儀閣生氣。
祁靖天已經趕到了禦書房。
“草民蔣運塵,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喊完便要屈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