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靖葦剛剛走出禦書房,進看到迎麵走過來的樂柔。
“皇貴妃娘娘。”他對她打著招呼,看著紅光滿麵的女子,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東王殿下,北王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他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不該多問。”
祁靖葦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
樂柔有些臉紅地低下頭去。
他卻突然開口,“皇貴妃娘娘,請恕我冒昧,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樂柔抬頭,看著那張讓自己既愛又恨的臉,她搖了搖頭,“我們沒有見過……”
祁靖葦有些失望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哦,是這樣啊,可能我出去的時候見過娘娘您跳舞吧。”他自顧自說著。
樂柔沒有說話,隻是覺得心好疼,一張自己曾經最熟悉的臉在自己的麵前出現,說著不相同的話,問著讓她最心疼的問題,他們曾經是最親密的愛人,現在卻相見不相識……
樂柔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準備離開。
“貴妃娘娘,你願不願意去東王府坐坐……你有空的時候……”
樂柔點了點都,“有空的時候會登門叨擾的。”
“那一定要說到做到哦!”東王很詫異,這樣的話怎麼會從自己的嘴裏說出來,聽起來像個沒心眼的小孩子一樣。
樂柔看著他,擠出了一個微笑。
他轉頭離開,背影相互交織,不回頭,像是兩條平行線, 漸行漸遠。
“你是來找朕的嗎?”看到樂柔從禦書房外麵過,剛剛結束議事的祁靖天走出來一把就將她拉住了。
太後看著祁靖天和樂柔兩人拉拉扯扯,走到旁邊咳嗽了一聲,“就算是風塵女子,也不要大白天的就把你那套給哀家拿出來,這裏是皇宮,不是給你賣藝的地方!”太後還用帶著護甲的手在鼻子上揮舞了兩下。
“母後,樂柔是皇兒的皇妃,也是您的兒媳,您就不能好好跟她說話嗎?”
“怎麼,哀家現在連說都說不得了,大臣們都還在呢,她就這麼拉著你成什麼樣子啊?峰兒在前線還生死未卜呢,她就知道天天纏著你什麼事都不用去做,皇上,在你心裏,究竟還有沒有親情了?”
祁靖天沒有說話,樂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這種情況,頂上去絕對得不到任何的好果子吃。
太後翻了她一個白眼,讓宮女攙扶著離開。
祁靖天也什麼話都沒有說,轉頭回到禦書房去了。
看的出來,他的眼神好像很疲憊,是不是經曆了什麼很重大的事情?
這是第一次,她看到他在自己麵前展現出如此疲憊的一麵。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東王今天去稟報的關於北王的事情,那究竟是怎麼樣的狀況,能讓他那樣一個做事從來都是雷厲風行十拿九穩的人變成這樣呢?
而這時,樂柔才看到跪在地上的祁靖寬。
他怎麼了,為什麼要跪在地上?是不是皇上要懲罰他?
“娘娘,這裏是禦書房,請您回避。”一個太監走過來擋住了她的視線。
這裏是古代,後宮的女子是不能參與任何政治事務的,不然就是竊國之罪。
雖然她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不容許她繼續留在這裏了,祁靖寬好像也看到了她,他的眼睛裏仿佛流露著絕望,她不明白,是什麼事,讓他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