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陪自己一路走過來的鐵粉,藺弦也不是沒想過與其會麵,所以他曾給錦瑟寄過好幾次他的電影的首映票和粉絲見麵會門票,可錦瑟一次都沒來。
時間長了,藺弦也明白了錦瑟的意思。
從信件上娟秀的字跡來看,他猜測錦瑟應該是個女孩子,她有所顧慮,不願意在現實中跟他這個沒有什麼隱私的明星扯上關係也正常。所以見錦瑟不願意露麵,藺弦也不勉強,兩人依舊保持著每月一封信的頻率交往,哪怕在這個智能手機極為普及的年代,已經沒多少人用這種原始的交流方式了。
見藺弦不做聲,小餘明白,他是不願打探錦瑟的隱私,便勸道:“藺哥,咱們也不是故意想打探錦瑟的身份,實在是他這麼久都沒消息,怕是遇上了什麼困難。”
藺弦沉默了幾秒,輕輕搖了搖頭:“再等等看吧。”
自從他上半年拿下金像獎,集齊五座影帝獎杯,成為最年輕的華語電影大滿貫影帝後,媒體就一直對他窮追不舍。他跟搭檔的女明星多說兩句話都會被媒體曲解成,影帝藺弦與小花xx好事將近。這時候找錦瑟,被這些無所不在的記者盯上,很有可能會打破錦瑟平靜的生活。
勸不動他,小餘隻好點點頭,退到了一邊。
過了幾分鍾,導演終於叫停,這一場戲暫告一段落。
下一場戲是藺弦的,他脫下了套在外麵的風衣,手無意間碰觸到頭上絲滑的假發,心猛地一顫,不由自主地想起夢裏那個小姑娘。若是她那一頭青絲不剪,是否也會像這樣柔順絲滑?
“藺哥,好消息,好消息,錦瑟的信來了,劉哥讓老伍帶過來了。”小餘興奮的聲音打斷了藺弦遊離的思緒。
他顧不得馬上就要拍戲了,連忙走過去,接過信封,飛快地拆開,抽、出裏麵的信紙。
但令人失望的是,這次錦瑟的信非常簡短,隻有寥寥四個字:莊周夢蝶。
這是什麼意思?藺弦蹙緊了眉頭,不解地盯著紙,幾乎都快將紙盯出一朵花來。
見他盯著信紙出神,小餘不得不提醒他:“藺哥,蔡導叫你。”
快輪到他的戲了,即便萬分不解,這時候藺弦也隻能壓下心裏的疑惑,將信紙一折,塞回信封裏,遞給了小餘。
“看什麼呢?這麼專注。”蔡導走過來,親昵地拍了一下藺弦的肩。
“啊……”藺弦吸了一口氣,臉色也跟著白了幾分。搞得蔡導和小餘跟著緊張起來。
“藺哥,你哪裏不舒服?”小餘湊過去,不安地看著他。
藺弦很想說沒事,但肩膀實在是太痛了,他咬了咬牙,指了指肩膀。小餘會意,連忙跑過去,見他肩膀上寬鬆的戲服拉開一些,然後一眼就看到了藺弦肩膀靠背部那一團拳頭大的淤青。
小餘大為訝異:“藺哥,你的肩膀受傷了,像是撞了一下,好大一團淤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藺哥,也沒見藺哥摔倒、撞到啊。
蔡導也一臉莫名地看著自己的手掌,萬分不解,他的力氣何時變得這麼大了,一巴掌下去能打出一團淤青?
“你拍張圖片給我看看。”藺弦麵無表情地說。
小餘連忙打開手機,對準他的肩頭拍了一張照片,然後遞了過去。
藺弦盯著照片,麵上不顯,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本以為隻是一場逼真的夢,結果在夢裏受的傷卻帶到了現實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