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這裏陰森森的,陰煞氣十分濃重,屋子裏四處是白幔,我們在裏麵看到魂隻飄來飄去的。我看這裏不幹淨,所以還是小心的好。當日柳家祠堂就是這樣。神醫既然進過這屋子,還說過裏麵的東西不能讓我們死,想必你比我們更熟悉這裏。神醫又是大夫,這醫理該比我懂得多。堡主此刻正陽之氣虛弱,如若再受陰邪之氣侵襲,加上此地有毒,那堡主麻煩就大了!堡主如若出了意外,倒時候可說不清是神醫有心還是無意了。當然神醫也可像剛才一般把所有的責任都賴在我們頭上,但是我想隻要堡主有一口氣在,必然會辨明事實!”
“還有一點也請神醫記著,我和大黑,堡主三人也不是神醫對手。何況今日隻是我二人,我和大黑還在那屋子中轉了一圈,內力早就消耗一半根本不是神醫對手。若非神醫堅持殺了我和大黑,堡主也不會因為勸架而硬生生挨了神醫一掌。神醫可別告訴我們,你的武功無法收發自如!我和大黑都能做到及時收手,神醫高人,自是能做到。不過神醫心中有怨氣,怨恨我們二人跟了過來,怨恨堡主偏心我們二人,一時不願收手,這才誤傷堡主那也說得過去。但是神醫不該把這一切推到我的頭上!說我和黑衣人有關。神醫如此做便不光明磊落,不是君子所為!如今堡主不希望我們再次誤會神醫,堡主相信神醫,那我們就信堡主的判斷。但是為了堡主安全,也為了我們不受人陷害,我們必須離開這裏另外找地方療傷。除非神醫看不得我們,有心要給堡主找麻煩,有心要給我們栽贓,那就另當別論!”
趙時俊頓時眉毛立了起來。暗夜中殺機再起。
“不錯,我從前中毒後也是血液流過處,草立刻枯死。就算是泡在水中,那水中的生物也全給毒死。何況當日祝由用死人魂魄練鬼陣。師弟,若非師傅教過我破解法子,恐怕我還真逃不了。師弟,此處確實不幹淨,之前就死過人。如今那些人陰魂不散,怨氣衝天。再者咱們也不清楚黑衣人會不會在這裏殺人滅口。這別的不怕,就怕那些不幹淨的東西會傷了師弟。咱們先出了這裏再說。神醫這個當不會介意吧?”淩翼扶著季子期冷冷道:“這裏是空宅,神醫可以借著此處訓人,那黑衣人也可能借著此處召集人。更可以在此殺人毀屍滅跡!如若黑衣人此刻躲在暗處,趁著神醫救人之際突然下手,那時候不僅僅害了師弟,也害了神醫。而我們更會蒙受不白之冤!我和小白隨意些委屈沒什麼,但是師弟已經為了我和小白受傷,如若再有損傷,我們難辭其咎,故而隨意不得。”
“師兄說的是,咱們先回去醫治。神醫,我沒事,我們先離開這裏。”季子期靠在淩翼身上勉強支撐道:“我師傅曾經教過師兄驅邪之術,所以師兄能看到那些常人見不著的東西。師兄說的定然錯不了。而且我也覺得這裏不尋常。今日之事到此為止,我希望你們誰也不怪誰,神醫也不需要放在心上。記著神醫,大黑,小白,你們都是我最親近的人,猶如一家人,我希望你們能為了我互相諒解。”
季子期說完這些時已經喘息的十分厲害。
趙時俊不再多說。冷冷的看著他們。
“咱們從上麵走,誰也不知道這門有沒有毒的。如今天色已黑,堡主已經受傷,若是染上了毒,那就雪上加霜了,更要命的是還不知道是什麼毒,所以一切小心為上。”柳雲汐道。
“好。”淩翼扶著季子期飛身上牆,而後下了地麵後道:“師弟,你忍耐點,我背你回去。”
趙時俊見他們這樣,倒是上前抓著季子期的手給他運功療傷。好一會才放開。
“謝謝神醫給我運功療傷,我好多了。”季子期微笑著道。“師兄,你讓我下來走吧。”
“師弟,你閉上眼睛好好調息一會,別說話。”淩翼溫和道:“這點路我背得動。我記得之前有一次咱們遇到一個對手,當時我也是被打的去了半條命,那時你也是這麼一直背著我去了安全之處。我記得我可是比你重了許多。”
“嗬嗬,”季子期微笑:“其實是你經常背我。而且每次我調皮搗蛋,你總是替我挨師傅的板子。”
兩人這麼往前走著。
“師弟,上回你告訴我從你那邊到這邊有一條捷徑,看我沒走錯吧?”淩翼背著季子期七拐八拐的。“對了,上次我聽到那些消息也是來熟悉這個捷徑時聽到的。我那時還想著,知道那裏死人的人,恐怕就是飛鷹堡的叛徒了。當日咱們還不信小白的推測,恐怕如今小白推測的倒是真的了。可惜我後來事情多了,等到想到找那個人,那人已經消失了。到時候師兄要好好查查那些舊人了。我想多少能找出些什麼來。”
“你倒是說說看你們進去後的情形。”季子期問道。
柳雲汐倒是簡單說了一下。
“後來你們怎麼能出來的?”季子期問道。
“幸虧今天晚上有月亮,我想是那個月光救了我們。我當時隻是覺得那些白布有些奇怪,比起別的地方特別的亮,後來就決定和大黑一試,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柳雲汐淡淡道。
“沒想到柳姑娘連這個都能破了,姑娘果真不同凡響。當日老夫進去時也差點沒能出來。”趙時俊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