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那張完美的臉的輪廓,她瘦了些,蒼白了些。他早該阻止她所做的一切,這樣,就免去很多折磨免去很多傷痕。
我愛的是這一刻靜靜的沉睡在我身邊的你,在我愛上你之前,一路上,我有意無意放下了許多,為的,就是迎接即將盛大到來的你。
幾天後,安暖恢複了元氣,她不再穿著十厘米高的“高蹺”去上課,不再去跆拳道館被人當靶子一樣打,不再去後山不要命的滑草,不再在溜冰場上忘我的摔跤,不再碰那把已經斷了線的吉他,不再去觸碰那些該忘記的和該原諒的。
她開始和顧安澤每天如膠似膝的膩在一起,他去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她挽著他的手。
她放棄了總決賽。
這宣布,讓所有支持她的人都摸不著頭腦,她沒有作過多的解釋,以最從容的方式結束了本該轟轟烈烈、激動人心的比賽。
聽見夏亞麗說安暖溺水差點喪命,大傍晚,安琛殺到了學校。
“安琛,你先別激動!”一下車,夏亞麗擋住安琛的去路。
“死丫頭,再這樣亂來我就把她鎖在家裏!”安琛氣衝衝的往安暖宿舍走。
腳步聲匆匆,安琛一把把門打開,大聲的喊安暖的名字。
安暖和顧安澤驚訝的回過頭,安暖知道大事不妙,連忙躲在顧安澤身後。
“死丫頭!你是不要命了是吧?”安琛站在撐著腰看著躲在顧安澤背後的安暖。
“你告訴我,你怎麼想的?安暖!”安琛怒瞪她。
“我不敢了……”安暖還是躲著不肯看安琛,抬頭看看顧安澤,“幫幫我……”
“好了,安琛,她不會再這樣了。”夏亞麗拉著他的手臂。
“安琛哥,算了,你先別生氣……”顧安澤勸說。
安琛看了看兩人,冷靜了下來:“安暖,你過來!”
顧安澤把她拉到安琛麵前。
“你下次真的不能這樣了,知道了嗎?”安琛俯下身說。
“知道了……”安暖笑著說。
“死丫頭……”安琛笑了出來,沒舍得打妹妹,他從來不打妹妹。
安琛又站直了腰,正色的問:“彭妮是經紀公司的?我要出律師函,我要媒體向安暖和安家道歉。”
“哥,我沒事了……他們沒再黑我了……”安暖嘟著嘴說,“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不然整個學校的焦點又該在我身上了……”
“可是……”
“別可是了,我不要。”安暖鼓著腮幫子說。
“你看你看……你們看看……”安琛用手指是這安暖,看看顧安澤又看看夏亞麗,“我這什麼妹妹啊?死丫頭,自己吃虧了還不說話!”
“我不管!”安暖傻樂。
大家都在A-Z酒吧坐了下來,輕鬆了起來。
“幹杯!”大家都舉起杯子,為安暖而幹杯。
“暖暖,你幹嘛要放棄那個比賽啊?多不容易啊,現在都到團體賽了,放棄了多可惜啊?你不知道,我這幾天聽了很多人說你放棄了他們都好失望,說期待了很久了!”夏亞麗放下了手中的果汁,遺憾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