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點了點頭,嘴裏輕輕的吐出“謝謝”兩個字,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腳步沉重,她回到了宿舍,疲憊不堪的坐在床上,給自己的手機插上電源。
她開了手機,便撥通顧安澤的電話,嘟——嘟——嘟——
“喂?”接通之後,電話那頭的接聽者竟然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那是誰?
安暖有些吃驚,她看了看手機,確定沒撥錯號碼,又緩緩的問道:“喂,請問,你是哪位?”
“哦,安暖啊!”傲慢女孩開始一貫的語氣,“找安澤是吧?真不好意思,他睡了,就在我隔壁呢,你要不要聽聽他的呼吸聲?”
一股絕望從安暖的耳邊直達心髒。
“安暖,我說過,顧安澤是我不要了,才輪到你的,知道嗎,男人就像小狗一樣,就算在跑多遠,最後還是會回到他的主人身邊的,你看,現在他病了,還不是跑回來找我了?”彭妮愈加惡劣的語氣讓人生氣。
怒火在安暖的內心焚燒著,她狠狠地掐掉了電話,大力的摔到一邊。
饑餓、奔波、疲憊、寒冷和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此時都變成了她眼中傾盆的淚水,她抓起平靜的看著她哭泣的簽名球衣,一把扔向門口,正好投在開門進來的夏亞麗的懷中。
夏亞麗被嚇了一跳,一臉驚愕和不解,她展開那件被揉成團的球服,衣服的左下角瀟灑明顯的標著“巴克”的英文字母。然後便看見淚眼花花的安暖,她一頭霧水,但是也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
“暖暖,怎麼了?”夏亞麗走到安暖坐在安暖身邊,攬著她的肩輕聲問。
“我要和顧安澤分手!”安暖聲嘶力竭的喊,然後一陣孩子般的嚎啕大哭。
像是在看兩個玩過家家的孩子,一個被惹惱了就說不和另一個孩子玩了的景象,夏亞麗撫了撫安暖的肩,哄逗她:“來,告訴我,怎麼了?顧安澤這次又錯在哪裏了?”
“我辛辛苦苦跑去市中心,連飯也沒吃,回來都十一點多了,到處都找不到那混蛋,電話打通了之後,竟然是彭妮接的,彭妮還說那混蛋睡在她身邊!還說什麼顧安澤是她不要才讓給我的!說顧安澤走得再遠都會回到她身邊!我活得有那麼賤嗎?”
“我覺得你應該給機會顧安澤解釋,今天四點多的時候,他也打給我找你來著,聽他那聲音挺虛弱的,後來我問他是不是生病了,他還說死不了,就燒到三十九度。”夏亞麗說,她捋了捋安暖的頭發,不知道為什麼,想不出任何安慰的話,也許她應該讓安暖放肆哭會兒。
“生病了為什麼不呆在宿舍?跑去那個女生那裏幹什麼?重溫舊夢嗎?”安暖撕心裂肺的反駁,她不停的揣著地板,為內心的憋屈和全身的傷。
“安暖,你冷靜點!”夏亞麗命令道,她從未那麼嚴肅的看著安暖過,她堅定的眼神看著她的淚眼,“我們給個機會顧安澤好不好?等明天我們找到顧安澤之後,我們給機會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