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9月5日,那是我第一次踏上荷蘭的日子。我沒辦法告訴你我在荷蘭呼吸到的第一口新鮮空氣和家鄉有什麼不同,因為火車站在機場的地下部分。很佩服荷蘭的火車係統能夠屹立這麼久不會倒閉,因為這裏上車前完全沒有檢票的製度。無論你買票沒有都可以上車,如果你運氣好,或者會躲的話,沒有碰到查票的列車員,那麼你可以幸運的永遠不必買票就可以乘車了。我常常在想,如果要是把這樣的係統用在國內,那春運的時候會怎樣呢?看來人少的確有優勢,無論那些老外如何批評國內獨生子女政策的殘忍,但是對於中國人來講它絕對是正確的,有長遠意義的。
來荷蘭讀書,是意料中的驚喜。意料中,是因為這已經是我和richie的計劃了,而且準備好久其中包括他比我早來了半年打定基礎;說是驚喜因為在參加完了學校在國內的考試後,我極度不自信,覺得完全沒啥希望了,但卻收到了offer。
和richie一起來接我的學長,是個斯斯文文的高個子男孩兒。說實在的,當我從機場出來看到richie後,就一直激動對任何事物不感興趣了。所以對於那麼斯斯文文的學長,我根本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好像似乎也忘了對他說聲謝謝。不過對於他的一句話我倒是記憶深刻“歡迎來到荷蘭第一大村。”但是對這個第一大村,完全不理解,但是沒超過24小時,我就深刻的了解了其中的含義。
坐了幾個小時的火車後,我被帶到了目的地-----tilburg。如果你對於我用“被帶到”這個詞感到奇怪的話,我的解釋很簡單,我已經完全迷失於一路上轉車,換月台的迷陣之中了,隻能任由他們擺布了,可能更重要的原因便是因為我是路癡。
如果真的要對來到這裏的第一天有什麼深刻的記憶的話,可能除了見到rihcie的激動之外,就是我那個挪威室友了。他的名字我已經不記得了,因為對於記憶這種拗口的歐洲人名我實在是不拿手。他個子很高,大約190公分,金色和褐色並存的頭發,有點兒前禿不太明顯,如果按照中國人的感覺,他大約有26.7歲吧,不過後來知道隻有19歲。他很熱情,看到我不停地和我講話,大致上是告訴我,他對我很好奇而且已經等我好幾天了,不知道為什麼我這麼晚才到。當時我有一種無力感,我也不想這麼晚才到啊!有誰願意都已經開學了才拿到簽證呢?這也不受我控製阿,而且我也不願意在我十幾個小時的旅途之後,渾身發酸的狀態之下和他討論這個問題。草草的打發了他,關上門,終於能和richie單獨相處了。好就沒見,已經忘記了他身上的氣味和感覺,被他緊緊地抱著,讓我有了自己搭上飛機以後的一次安全感。然而此時我深刻的感覺到,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