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柳蔭直,煙裏絲絲弄碧。顏柒、冷雲、祁佑然三人一行去了學校。到今天她們才知道,原來學校的大紅人小王子就是祁佑然,可謂老師掌中寶,學生嘴裏玉。優異的全能成績,帥氣的英俊麵龐,良好的家庭背景,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
“天哪,祁佑然,原來我們在同一個學校。”顏柒有些吃驚,看來這世界確實小的可以,她的腦子裏突然冒出曾經聽到過的一句話,緣分沒到的時候你們怎麼都不認識。這種情況怎麼和現在這麼相似!原來祁佑然如此有名顏柒都不甚清楚,現在不光住在同一屋簷下還在同一學校讀書,真是太有緣分了。到底在想什麼,居然扯到了這裏。顏柒甩甩頭,不再胡思亂想。
“小柒,快走了,要遲到了。”冷雲朝祁佑然笑了笑,轉頭對顏柒說道。
“對哦,祁佑然同學,再見。”經過幾天還算和諧的相處,顏柒已經有點不怕他了,相反的,她對他有些好感,覺得他就像她的哥哥,因為他不經意間流露的溫柔總讓顏柒的心溫暖。
“看清楚了,誒,挺起精神來,這裏,畫一條輔助線,這個角是不是15度?...”放學後,依稀人影晃悠,靜謐得隻剩下祁佑然解題的聲音和顏柒時不時的“嗯”。畢竟顏柒是女生,不幸地患了理科恐懼症。冷雲和社團裏的同學要參加市裏的比賽,就先離開去準備了。顏柒因為不懂題目,就急匆匆跑去找祁佑然,還好他還沒走。當他聽到顏柒請教他題目時,他好心地同意了,這讓顏柒受寵若驚。之前有同學告訴過她,祁佑然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從不教題目,他嫌麻煩。
顏柒微微抬頭看著祁佑然,夕陽的餘暉罩在他周身,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瀉下一羽金光,好一個上帝的寵兒!顏柒看得癡了,突然頭上一疼,思緒回來,不滿地瞪著他:“幹什麼啦。”
“好好的不聽我講,有什麼好看的。再不認真聽,我不教了。”語氣雖說是不善,可嘴角邊微微上翹的弧度卻流露出絲絲高興。顏柒馬上惶恐:“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會認真的。”
“那繼續。聽好了......”“校車也走了,之前我有自行車放在學校裏,就坐我的車回去吧。”
“咦?你以前騎車來的?”
“鍛煉身體。”
“哦。”
自行車後座。顏柒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雙手環住祁佑然的腰,頓時一股薄荷香頑皮地鑽入她的鼻間,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她微籲了一口氣,將臉抵在他的後背,閉上眼睛小憩,手不由得縮緊,一切動作自然渠成,不夾雜任何矯揉做作,讓祁佑然既喜悅又害羞。這麼親密的接觸,讓他有些不自然。她微微呼出的熱氣和臉頰上源源不斷的熱量透過柔順的衣料滲入他的皮膚,讓他的臉微微泛紅,直至耳根。
這本就是天真純潔的顏柒,太過於純了,對一切都不設防。若是以後她知道這是個致命的錯誤,她,會後悔嗎?
“小柒。”
“嗯?”
“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你會和我一起嗎?”
身後沒有傳來回答,他一刹車,回頭一看,發現她已睡著。他笑著搖搖頭,這麼快就睡著了,看來她已經很累了。於是,他盡量讓自行車不過陡地。
夕陽西下,不知是誰不小心打翻了紅墨水,紅色蔓延開,肆虐地染紅了半邊天。餘暉鍍在他們的剪影上,拖出長長的交疊的影子,是那麼溫馨甜蜜,連影子都不願意分開呢!
------題外話------
潘安即西晉文學家潘嶽,嶽字安仁,今河南中牟人,美姿儀,少以才名聞世。潘安之名始於杜甫《花底》詩“恐是潘安縣,堪留衛玠車。”《世說新語》、《晉書》中用“”陸才如海,潘才如江“來形容潘安與陸機,是魏晉第一流的文學家。
軼事典故:擲果盈車
潘嶽妙有姿容,好神情。”劉孝標注引《語林》:“安仁至美,每行,老嫗以果擲之滿車。”潘安人長得很美,駕車走在街上,連老婦人為之著迷,用水果往潘安的車裏丟,都將車丟滿了。
潘安的才華倒是令我欽佩,隻是他的私生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