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柔勾勾唇,揚眉:“陸焰宸多疼她你知道的,要知道自己女人被你打過,你還有好果子吃。誰還護的了你。”南柔停頓下來,銳利的目光在安雅秋的臉上來回打量個遍,“又或者你認為我比較好欺負?”
她問,安雅秋皺眉掙紮著隻想睜開她的鉗製。南柔卻猛地用力,將她狠狠的一把甩到一旁的牆壁上,然後上前一步,拽著她的衣領拉向自己。
“你以為我南家大小姐這個身份是鬧著玩的,我警告你,少來招惹我。”以前她是看在封邵的麵子上處處忍讓她,對她好言好語。現在她和封邵都離婚了,沒必要一忍再忍。
更何況這女人險些害她摔倒,差點傷到肚子裏的孩子。
“你要是再敢來煩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在A市混不下去。”南柔說完,猛地鬆開她的衣領,步子向後幾步退開。
安雅秋從沒有見過南柔這幅樣子,一直見到的都是她溫柔禮貌那一麵,完全忘了她是個萬千|寵|愛的南家大小姐。身份背景擺在那裏,哪裏會讓她輕易欺負。
“叮”的一聲電梯門被打開。
南柔低首斂眸,看著安雅秋失措的樣子,不屑的哼了哼。她低頭理了理衣擺,踩著高跟鞋身姿搖曳的走出電梯。
封邵回到家中的時候,芳姨匆匆的迎上來,滿臉驚訝的看著他問:“先生,您不是和太太出去旅遊了?怎麼回來了?”她偏頭探長腦袋,向封邵身後張望,沒見到南柔的身影,更是狐疑不解。
“咦?太太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封邵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沒說話,冷著臉,徑直的往樓上走去。
進了房間,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樣,她的東西全部都不見了。可是空氣中還彌漫著她的氣息,一時間她總是彎著眉眼,笑意妍妍的麵孔逐漸在眼前,由模糊的影響變得清晰起來。
她平日裏走過待過的地方,還是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裏。這個家中,每一個地方都有她的影子。
封邵頹廢的將自己摔在床上,呼吸間滿滿的都是她的芳香。房間內沒有開燈,昏黑一片,僅靠著窗外一縷朦朧的月光照進房間裏,越發的清冷。安靜的氣氛,壓得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封邵惱火的擼了把短發,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從床頭的抽屜裏抽出一顆煙。他拉開落地窗,走到陽台上,曲著手指對著煙盒輕彈了下。低頭咬著一支煙,含在嘴裏。
冰藍色的火焰將煙點燃,狠狠的吸了口然後過肺緩緩吐出。
今晚的夜空很好,亮的出奇。突然覺得這樣的夜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月色如洗,鋪灑在大地之上。淡薄清冷的月光,朦朦朧朧的灑在院子裏。一眼望去,草坪上像是被打上寒霜一樣僵硬冰冷。
他吸了口煙,混著香濃的煙草氣息,空氣中飄蕩的塵埃爭先恐後的撞進肺裏。分不清是哪一樣情緒,攪的他心亂如嘛,一時神。他被煙霧嗆到,猛烈的咳嗽起來。
封邵冷哼了聲,把燃著星火的煙按滅在煙灰缸裏。
封邵抬眸,直視院子裏來往的警衛。有些恍惚,他似乎看見蕭然就站在噴泉的台階上,彎著眉眼衝著他勾唇淺笑。忽明忽暗的側臉,很不真實。
對於一個男人最難忘的,莫過於第一個改變自己的女人。還有那深沉刻苦到可以為之舍棄生命的女人。
然然。然然……
封邵咬著這兩個字,走火入魔般呢喃碾磨。可念著念著,他越發覺得不對勁。時隔今日,同樣是這樣熟悉酸澀的名字,卻防毒少了某樣東西。
愛無重來,他不可能否認自己對蕭然的刻苦銘心。可現在在念著她的名字時,竟然沒有往日裏的悵然若失,怦然心動的感覺。反而是另一個女人的臉,在眼前越發的清晰明豔起來。
南、柔……
這兩個字在麵前逐漸的拉長,慢慢的放大。他的心被狠狠的撞擊了下,猛烈的跳動,像是心髒病發一樣,心悸的難受。
怎麼會這樣?
封邵在心裏暗暗的問自己,以前對蕭然才會產生的感覺,現在突然念到南柔的名字時,竟然會產生同樣的感受,甚至更強烈。
他正不解,突然寂靜的房間裏,突兀的鈴聲響起。封邵一愣,然後轉身看向昏暗的房內,這才意識到這不是他的手機鈴聲。
他走到落地窗前,伸手打開陽台的燈,然後順著鈴聲的方向走去。
果然,在床上的枕邊,安靜的躺著那隻玫瑰金色的手機。是南柔的時候,她忘記帶走了。
封邵拿過手機,目光瞥了眼屏幕。在看到來電署名時,他一愣,神色頓時僵住。
封邵眯了眯眼看著不停閃爍的屏幕猶豫,最終還是在鈴聲的催促下,拇指滑向了接聽鍵。
“小柔,你終於接我電話了。”熟悉的女音從電話裏傳來,聲音染著笑,“對了,我聽芳姨說了。恭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