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醉!我沒有醉!”南柔強睜著眼,堅定的看著他。
封邵笑了笑,也這能順著她,“好,你沒醉。”
“嗯。”南柔這下樂了,“我沒醉,所以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哦,什麼真心話?是那句我很壞你很好?”明知道她醉了,封邵還是忍不住揶揄她。
果然,南柔沒聽見,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內心世界。“我愛你……”她頷首,溫潤的唇|瓣貼上他的手背,輕輕的吻了又吻。
封邵險些在這樣的吻中失控,連忙用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顎阻止。南柔睜著雙眼,不解的看著他。
“好好休息,有什麼話醒了再說。”
“我不要!”
封邵有些沒了耐心,他沉下臉,“不許胡鬧!”
南柔委屈的扁了扁嘴,“我就說一句好不好?”
封邵揚手揉了揉內心,“說吧。”
“我們不要冷戰了,這幾天見不到你,我難受……”她拖長的尾音滿滿的委屈。
“要冷戰的是你。”
南柔咬了咬唇,“那還不是因為你不想見到我。你說你想守著她,怪我……阻礙你。可是……”她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眼淚不受控製的再一次流出。封邵第一次發現,平時看起來笑意妍妍的,他說什麼話都愛哭的女人,竟然這麼愛哭。這一哭起來,還沒完未了停不下來了。
她抽噎也會,也不管流出眼眶的眼淚,眯著眼睛接著又說:“我想讓你開心,可我……我又不能真的聽你的話,為了成全你守著她,自己去死啊……我……我會舍不得你!”
她一臉委屈將話不緩不慢的說出,口齒不清晰,封邵還是聽的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去死這種話?”
“你說了!”南柔喃喃細語,嘟囔著“你就是說了……”
封邵突然想起他喝醉的那晚,他大駭心裏也“咯噔”狠狠一沉,“……南柔,我……”
封邵張了張唇,想解釋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又想著就算他現在解釋了,她也聽不見,而且雖然他現在沒有這麼想過但在兩人剛開始結婚的時候,他確實希望她能從自己的世界中退出,最好消失。他就可以一心一意,隻守著蕭然了。
可現在,聽她這麼複述自己酒醉的話,心裏隱隱作痛。她都這麼醉了,竟然還將他的話記得那麼清楚。應該是真的傷到她的心了。
封邵突然想到他酒醒後的那天,她反常的舉動,甚至破釜沉舟在給他的茶裏加東西。原來會這麼不安,全是因為他的那些話。
“封邵,你喜歡蕭然哪裏,你告訴我,我改……”漸漸的她似乎收了聲,秀眉還是微微蹙著,即使睡著了還是忍不住抽噎了幾下。
封邵坐在床邊,低眸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他答應過蕭然,不會傷害她,可最終還是食言了。
伸手捉住她裸/露在被子外的一隻手,勾在指尖,把|玩她細軟的手指。
她的手那麼小,在他的手心裏溫順躺著,都不及他的手掌一半大,就像她嬌|小的身體一樣。總是瘦瘦的,一副弱不禁風卻倔強的讓他頭痛。
封邵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來的那麼強的支撐力,能讓她這麼多年都一如既往的死心塌地愛著他?甚至在他說過那些傷害她的話,她還是一次又一次,仿佛不知痛一般回到他身邊。
現在甚至寧願改變自己,她究竟有多愛自己,才會這般委屈自己。
封邵認為自己並不是一個好男人,之前對於南柔來說不是。他的好,他的愛都毫無保留的給了另一個女人。
她知道的,去還是心甘情願就在他身邊。
而現在,她還是把兩人逼到這幅田地。發展到這一步,若他便不會再讓她離開自己,似乎怎麼都說不過去。
不要說蕭然會怨恨怪他,就是他自己也做不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來。可他給不了她想要的,他心裏的那個人始終忘不了……
南柔第二天在頭痛欲裂之下,昏昏沉沉的從床上坐起來。太陽穴痛的難受,陽光有些刺眼,她睜了睜沒有睜開,,索性閉眼緩緩神。等到頭裏那股刺痛慢慢退去,她才撐著酸痛的身子,從床上坐起來。
掀開被子剛要下床,臥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一身居家服的封邵端著餐盤從外麵進來,平時見他都是一副西裝革履的樣子,結婚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