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柔要從身旁走過的時候,一個記者突然衝到了她麵前,“南柔,對於淩冉夏的遭遇你有什麼想法嗎?”
南柔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沒有。”
“據說她是被男方欺騙,並不知道男方有家室。所以也算是個受害者,你們同在一個劇組,有什麼話想對她說的嗎?”又一個記者衝到她麵前,高高舉著錄音筆問。
南柔偏頭看向淩冉夏,裝的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她看著都想吐。
收回視線,她看了看記者,隨後勾唇笑意妍妍。季小織見形勢不對,連忙上前拉著南柔走出來記者圈。
南柔挑眉笑著,“你那是什麼表情?”
季小織抿唇猶豫著說出口:“南柔姐,剛剛記者問你對於淩冉夏受騙有什麼想法,她又哭的這麼可憐,你怎麼也不給點反應啊?”這下那個淩冉夏和一幹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又有文章可做了。
季小織歎了口氣,南柔卻歪頭淡睨了她一眼,“我給反應了啊。”
她訝然,“你給什麼反應了?”
“我笑了啊。”
“……”季小織聞言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卻一時語塞,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半晌,看著南柔向拍攝地點走去的曼妙身姿,輕笑著無奈扶額。心想著,她也沒說出,這確實算是給了反應。
封邵下班驅車回到家時,在院子裏故意連按了幾聲喇叭,卻始終沒見到那抹嬌俏的人影跑出來。他滿腹狐疑的下車,圈著車鑰匙走到門口,邊把外套遞給迎上來的傭人,邊看向空蕩蕩的樓梯口。
“太太不在家?”他話音落,還為聽到身邊的人回答,突然室內的燈驟然熄滅。視線內頓時昏黑一片。
黑暗中,他不由的悶笑了幾聲。她故意不出來迎接他,又把燈給關上搞神秘。
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他飛快地想了一下,發現並沒有節日也不是兩人結婚紀念日。
封邵雙手環胸抱住,他好整以暇的勾唇,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不知道她用的什麼辦法,突然一束舞台效果的強光打在客廳裏。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架白色鋼琴在燈光下熠熠發光,一身冰藍色的落地長裙,將她曼妙身姿的曲線完美勾勒出來。
南柔臉上掛著笑意,小巧的唇微微翹著,閃亮的眸子似乎向這邊掠了一眼。他站在一邊都能感覺到她微微的緊張。
封邵揚眉淺笑,張了張嘴想要問她要做什麼,話還為來得及說出來,就被從她纖細修長的手指下流淌出的音符打斷。
一首《夢中的婚禮》在昏暗寂靜的客廳裏想起。手法不算熟練,甚至有幾處彈錯了,卻還是成功把他釘在原地。
封邵看著燈光下的那個女人,全身被晶瑩的光攏著一圈光環,嫣然一笑百媚生,恬靜的麵容依然那樣脫俗。
一晃而過,他卻瞬間像被過了電。悠揚熟悉的音調將他的記憶狠狠扯回,連帶著心髒都跟著絞痛。
一曲終閉,南柔呼的鬆了口氣,將手從琴鍵上移開。她起身繞過琴凳,側身接過傭人遞過的蛋糕。
南柔捧著點了蠟燭的蛋糕,唱著生日歌向封邵走過去,搖曳燈光下她精美絕倫的顏越發的嬌俏。她勾著豔紅的唇,明豔豔的笑。
透過燭火裏向那邊看去,漂亮的眸在蠟燭的光閃爍下,像星星一樣晶瑩透亮。
南柔一邊看路,一邊貪戀地看他好看的臉龐觀察他臉上此時此刻的表情。他站在光線昏暗處,她無法看出他的神色。但應該是驚喜高興的吧,南柔心裏暗想著。
走到他的麵前,她眨著好看的桃花眼,彎的好似月牙。小臉被被燭火照的粉|嫩泛紅,顯得有些慌亂和倉促。
“封邵,生日快樂。”
封邵不回答,微低頭看著她手捧的蛋糕,抿唇不語。
見他沒反應,南柔有些急切,“封邵,許個願吧。”蠟燭都燃了好一會了,她捧著蛋糕的手都酸到小臂。
“轟”的一聲,記憶在她輕柔甜美的聲音裏被撕扯出來。恍然間麵前突然轉變成另一張驚|豔的顏。
那人眉頭微蹙,不滿的埋怨——封邵,你都多大人,還過什麼生日。
那一次是在他纏著她一遍又一遍,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卻親手給他做了個蛋糕。直到捧著蛋糕來到他麵前時,還皺著一張小臉,嘟嘟囔囔埋怨個不停。
記憶恍若在現實中重疊,他彎著眉眼,心縮成痛楚的一團。
卻還是忍不住想,如果他現在抱怨蛋糕做的太醜,會不會看到她怒火衝天的從廚房裏跑出來,瞠目瞪他憤憤不平道,“愛要不要。”然後威脅他要丟掉。
“封邵,你快點許願吹蠟燭啊!”看著蛋糕上的數字蠟燭一點點減少,南柔忍著手臂強烈的酸痛催促。
她清甜的聲音將他飄遠的思緒拉回,視線重新在麵前聚焦。被燭光打的鋥亮的黑眸,輕易的映出南柔美麗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