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這幾個字被他輕輕道出，妖異邪魅的嗓音伴著嘴角勾起那抹詭笑，讓鍾靈身體情不自禁的一陣激靈。
“你還能再惡心一點嗎？”她橫他一眼，毫不遮掩心裏的厭惡。
顧城突然低低的笑出聲，那低沉的嗓音更讓鍾靈覺得很是別扭。
他接過屬下遞過來的相機，裏麵畫麵全是他，而每一張他的懷裏都摟著一個美豔女人。勾起唇邊，有些哭笑不得。
這丫頭還真是說到做到，上次在博納的那場晚宴過後，她停止供跟蹤自己。之前被屬下不知道抓了多少次了，還是不知悔改。
修長的手指在單反上點擊，正從前往後一張張翻看著。突然一張照片映入眼簾，他嘴角不可抑製的輕顫了顫。
顧城翻過相機，將裏麵的畫麵麵相鍾靈。“這什麼？”
鍾靈正低頭揉著被身旁兩個人攥出紅印的手，吃牙咧嘴的吸了吸氣。
麵前男人突然淩冽的聲音讓她心裏顫了下，麵上卻還是強裝淡定。
鍾靈淡淡的掃了眼麵前的畫麵，美眸瞬間瞪大，但片刻後又恢複常態。
“照片啊。”她挑眉，答的漫不經心。
顧城嗤笑，眯了眯眼。抬手重新捏上她的下巴，隻是這一次的力道比前一次加大了不少，明顯帶著幾分怒意。
鍾靈吃痛的顰眉，卻還是倔強的不肯呼痛。
顧城冷聲再一次問。“什麼？”
鍾靈氣惱，怒目瞪他，“什麼什麼啊，不就是照片嗎？”又不是瞎，看不出來嗎，非要問他。
顧城偏頭探出殷紅的舌尖，輕掃了下嘴角，最後反而笑了。隻是，那笑看的鍾靈脊背一涼。
“再跟我裝傻？”他捏著她下巴的手不鬆，“你拍我和女人，我也沒跟你計較幾次是不是？不過這張照片，請問鍾小姐寓意何為？嗯？”
隻是這張照片上的男人是什麼鬼，他什麼時候和卓經成做過這事。
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的拍照技術確實一流，明明沒有的事，卻被她角度選的恰到好處。
當時卓經成明明是低頭撿東西，他喝了酒微醉，揚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可此時在鍾靈拍的照片裏，卻變成了另一種味道。兩個同樣俊朗氣質出眾的男人，兩人在畫麵中卻好似做著令人麵紅耳赤的動作。
鍾靈有些心虛，眼神飄忽不定。她恨不得找根繩勒死自己算了，怎麼照片傳上電腦之後就忘記刪了呢。
她輕咳了聲，緩解周圍略顯尷尬的氣氛。“呃……那個，這個我可以解釋。”
周圍的兩個黑衣人瞥到了相機裏額畫麵，抿著唇努力憋著笑。
顧城一個淩厲凶狠的眼神掃過去，那兩人頓時嚇的收起神色，斂至麵無表情。悻悻然偏過頭，看向走廊兩邊牆上的名畫，佯裝一副認真賞畫的樣子。
顧城微微頷首點頭，“解釋吧。”
鍾靈食指輕點著下巴，眼珠子在眼眶中轉了又轉。“這是抓怕，拍到什麼也不是我能控製的不是？”
她探頭瞥了眼被顧城收回的相機，嘖嘖搖頭感歎。“哇哦，我還不知道有這麼個畫麵啊。”語氣極為悠閑，真的像是剛知道相機裏有這樣照片的反應。
她裝蒜的樣子讓顧城不由嗬笑，“你不知道？”
“對啊，我剛知道的。”
顧城挑眉反問：“你覺得我會信？”
鍾靈聞言，聳肩攤手，“你不信我也沒辦法，總不能以死明誌吧。”說完還甩給顧城一個“你很幼稚”的眼神。
“以死明誌？”他捏著自己的下顎，別有意味的重複她的話。鍾靈倏地瞪大眼睛，驚恐的望向他。“你……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他聲音不冷不熱，竟還有幾分悠閑慵懶，“突然覺得你這個注意不錯。”
鍾靈立刻雙手抱胸，自我防衛狀態，“喂，你別亂來啊。我跟你開玩笑的，殺人犯法的。”
“哦，”他挑了下眉，“可我沒有當玩笑，還挺想試試的。畢竟前幾次都輕易饒了你，這次要是再放了你，我豈不是很沒麵前。”
“你說是不是？”
顧城邪肆的勾起嘴角，“說，左手還是右手？”
鍾靈知道他的身份背景，他這樣問的意思她也很清楚。無非就是要剁自己的的手，讓她選是剁左手還是剁右手。
鍾靈瞪著他，不作答。
她腦子有病才會聽他的話，在左手右手之間選一個。
見她不說話，顧城點了點下巴，“嗯，明白了。你想選全部。”
“你有病啊，什麼全部，哪來的全部？”明明說的之後左右手。
他眉峰一挑，“當然有，就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