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就該毫不猶豫的撒上去。”然後讓他對自己搖尾乞憐,求她救命。鍾靈輕歎一口氣,那個男人險些掐死她,她就不該一時對他心軟。
她懊惱的把手中的粉末撒到身旁的草地上,剛剛還鬱鬱蔥蔥,生機勃勃的嫩草,瞬間蔫萎,發黑。
相比較外麵的腥風血雨,室內倒是一片祥和安靜。南柔趴在臥室門口遲遲不敢推門進去,白澤從外麵回來時見到的就是南柔一副做賊的模樣,貓著腰扒著門框,伸頭向室內看。
“南小姐!”
突然傳來的一道男聲,驚得她一個激靈。南柔“啊”了一聲,立馬轉身看向身後的人。
“白……白助理啊!嗬嗬嗬,好好……久不見啊。”她衝麵前一臉謙和的白澤尷尬的擺了擺手。
白澤笑著欠了欠身,“南小姐進去吧,陸總有事問你!”
南柔哦了一聲,扭扭捏捏極其不情願的邁開腳下的步子,向室內走去。
“……姐。”一聲沒有底氣叫出聲。
蕭然此時正在幫陸焰宸換衣物,纖細的手指扣上最後一顆扣子。她聞聲轉身,“小柔,你怎麼來了?”
她聲音裏洋溢著歡快的氣息,讓南柔即刻認知到她還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暴露了她們的行蹤。
南柔輕歎,咬了咬唇,像是下定決心一樣,抬眸對上蕭然那雙含笑的眸子,開口道:“姐,我要跟你坦白,請罪!”
“坦白?請什麼罪?”蕭然不解的問。
“都是因為我,你們的——”
“小然!”
南柔話還沒說完就被陸焰宸打斷,蕭然聞聲看向他,“什麼事?”
陸焰宸勾起唇,笑了笑,“我有點餓了。”
蕭然看著他眨了下眼睛,“哦,好!喝粥行嗎?我下去給你煮,鍾靈說你現在隻能進食流食。”
陸焰宸捏了捏她的臉,點頭答應。蕭然沒再繼續追問南柔要說的話,她知道陸焰宸是故意打斷的,說餓了也是支開她的借口。但是,既然他不想讓自己知道,那她也不會去問,她現在要做的,隻是相信他就行。
南柔有些不解的看了看白澤,而他依舊謙和的搖了搖頭。她隻有硬著頭皮看向陸焰宸,希望他能給自己解釋一下打斷她說話的理由。
陸焰宸掃了她一眼,看出了她的想法,出奇有耐心的解釋:“有些事,我來處理就好,沒必要讓她跟著煩心。”
聞言,南柔了然點頭。“姐夫,白助理說你有事找我。”
陸焰宸原本冰冷的麵色因為她那一聲“姐夫”緩和了些許,嘴角微不可查的翹起。他嗯了聲,沒有看她,低沉開口,“白澤說竊聽器是在你手表裏的?”
南柔重重的點頭。
“有沒有摘下來過?”
他這一提,南柔想到自己之前問過季小織,她點頭,“有,在片場的時候。要拍古裝,換裝的時候摘下來的。不過……”
“什麼?”
南柔看向陸焰宸的側顏,抿了抿唇,“我後來打電話問過我的經紀人,她中途把手表讓別人幫忙拿了一下。”
陸焰宸依舊看著窗外,臉上表情沒有變化,還是他標誌性的麵無表情,“誰?”
南柔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隻是一個場務,拿回手表就找不到了。”
陸焰宸眯了眯雙眼,白澤拉開餐桌旁邊的椅子,打開筆記本,修長的食指在鍵盤上飛快的翻動敲擊著。鍵盤清脆的擊打聲持續了十分鍾左右,這段時間了室內靜的出奇,隻有“啪啪”的擊鍵敲著耳膜。
十分鍾之後,白澤的手在鍵盤上停住,他掃了眼電腦屏幕,然後抱著電腦聚到陸焰宸麵前,表情凝重。
陸焰宸在看到頁麵上顯示出的資料的瞬間,冷冽的黑眸中風暴漸漸釀起,臉色越發陰鷙冰冷。
白澤查到的信息清楚的顯示,那個場務是薛嘉良身邊的人,而薛嘉良也暗中買了竊聽器和一款與南柔手上同款的手表。現在可以知道,竊聽器是怎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按到南柔手表裏的了,她的那塊手表在換回來的時候就被薛嘉良的人掉包了。
看來南柔和蕭然的關係,不用說也是他透露給天星的,所以天星的手下才會想到利用南柔來騙蕭然出去。
他哼了一聲。他這個小外甥,還真是在一味的試探他的底線。既然薛嘉良玩的這麼不亦樂乎,他這個做舅舅的怎能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