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章下部(1 / 2)

群峰疊起,連綿不斷,草木茂盛,好似荒郊野嶺之地一般,然而在這草木茂盛群峰疊起荒郊野嶺中心卻有一片占地百餘公裏的湖心島。

紅木典雅有精致無比的古樸宅院分散於島嶼之上;桃花、竹林、楓葉群散落於島上各處,高山瀑布白鶴群更為其添加幾分仙境之意。

如若空中細看此島建築草木分布竟然形成一副八卦圖的模樣。

尤其在這島嶼中心,一處占地約幾十裏的一處宅院,有如同巧斧天工之作,氣派無比;宅院中某處廂房玉榻之上橫臥一與範蠡相似至極之人,隻是那眉心處並無棱形紅晶。

那人手腕白光一閃,一副光幕投射到身前,隨之那人口中傳出如清澈的聲音:“劉老,鏟除暗殿的任務進展如何?”

在那人說話時,屏幕上早已出現一位束發頭戴玉簪,身著素衫臉上略帶褶皺的老人。

“回聖子,暗殿已經所剩無幾。”

“好!盡快辦妥,否則終為大患。”那人回了一句,投影光幕便消失於無形,好似從未出現一般。

……

紀元1745年。

天恒峰頂,範蠡與無名二人於青石台上打掃塵埃落葉,無名率先掃完後無聊不已,坐於青石台邊,隨意將手撐於台上,忽然感覺右手觸摸的青石台竟然有些與平常不一樣的感覺,轉身細看剛才所摸得地方,隻見那裏有一個淺淺的腳印,如若不仔細感覺還真無法感覺的出來。

‘這裏為何會有一個這麼淺的腳印,以前怎未發現。’無名摸著那淺淺的腳印,心中思索。

範蠡打掃完,見無名手摸青石愣愣出神,心中歎息一聲,隨即說道:“無名,師父殘留的元神已經被我封住,如果懷念就到師父的屋內看看!”

無名聞言,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起身應道,便走向中央殿內,便走心中想到‘難道師父是被謀害的?’轉念又想‘應該不會,師父的道行已經出神入化,難有敵手……’就在這樣的胡思亂想中,不知不覺走到屋內。

剛一進屋,抬頭看向擺放師父水晶的供台上時,頓時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表情盡顯無餘。

轉身微微慌張的跑向屋外,直奔青石台,邊跑邊喊:“哥哥,哥哥,師父,師父……”

範蠡聞聲,一個箭步迎來,問道:“怎麼了,師父怎麼了?”

“元神……”說道這裏便拉著範蠡的手轉身奔回屋內。

剛一入屋,範蠡看向供台,瞬間腦袋也是嗡的一聲,不知所以,隻見原本供台上擺放的水晶內,那殘留的一絲元神早已空無一物。

範蠡,見到如此,心中翻江倒海,怎麼也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何,最終隻能安慰無名道:“也許是師父不想我們難過,轉世離去。”

無名則不然,想起之前青石台上的那個淺淺的腳印,在加上如今師父的元神突然消散,心中更是往另外一個方向想去。

“哥哥,我想去暗殿看看。”無名想到此處,對範蠡說道。

範蠡豁然轉身,直視無名,不假思索的果斷拒絕:“不行!”

“師父臨終前交讓我好好照顧你,怎能讓你回到那岌岌可危之地。”

“哥哥,我隻是回去看看,畢竟……”

“不要在說了,堅決不行,難道你忘了當年……”範蠡伸手打斷無名繼續說下去,果斷阻止,但剛說到一半,無名便跑出房間,不聽範蠡繼續說下去。

範蠡見此,隻能歎息一聲,回想起當年的一幕幕……

夜黑風高的夜晚,在一座燈火通明的夜晚中,一群身穿皮衣鎧甲,手持激光劍,脈衝炮的神秘組織,在城市高樓大廈間縱橫穿梭的追逐著,兩個身穿夜行服手持佩劍的人。

這二人便是範蠡與無名,然而此時的範蠡額頭上並無菱形紅晶。

範蠡扶著肩胛骨流血的無名,一次次堪堪躲避後方脈衝炮的攻擊,最終在馬上到達城外之時,範蠡見對方從腰間掏出一枚壓縮離子手雷,順勢扔過來,範蠡回身一劍彈開,但卻依然沒有辦法脫離爆炸範圍,範蠡一見如此,二人如果依然繼續向前逃跑,最終兩人都無法離開,便一把將無名撲倒在身下,自己一個人完全承受了壓縮離子手雷的爆炸波及……

……

範蠡一個人站在這屋內深深的回憶良久,最終摸了自己的身體,看了看雙手,歎息一聲,也走出了房間。

剛一走出便見到,無名一人在青石台之上舞劍,那劍中招式透露出種種情緒似悲憤,似不甘,又似瘋狂,劍法漸漸無了章法。

範蠡出來,正好見到無名劍中帶有瘋狂,而且無名的雙眼也漸漸的開始猩紅起來,甚是嚇人。

範蠡一見,無名即將化魔,急忙跑回自己房內,取出七弦古琴,在青石台旁席地而坐,撥動琴弦;一個個音符飄蕩在天恒峰上空,回蕩在天際間,那音如清泉流淌,又如百鳥晨鳴,悅耳動聽,就連那飛於十裏之外的丹鶴屏雀都為止共鳴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