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機智,今年19歲了如果要問我是什麼人,或許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算個什麼類型人或者到底算不算是一個正常的人。這些年的逃亡讓我看清了人性的自私、卑鄙、殺戮、貪婪、自毀等邪惡極端的行為。
一切的一切都要從我還在讀小學的時候講起。那是一個夏天,天上的太陽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散發著餘熱。街上的除了去往學校的學生就很少有行人,想想也對誰會在這高壓鍋一樣的天氣裏出來受罪那??我慢慢的走進了一條小路,這條路是水泥路還沒修建的時候常走的但自從那條水泥路之後這條小路也就慢慢的被人遺忘了。一眼望去一個人也沒有,這也正是我所期望的。我小跑著去學校因為這條小路走的距離要比水泥路長很多,因為地段不好所以條路的兩旁都是狗尾巴草和一些報不上名的草兩旁的蚱蜢此起彼伏的跳著貌似顯得很開心,但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就在昨天晚上我去上廁所的時候聽到了我爸媽的對話,對話的內容我大部分都已經忘記了我隻知道我爸媽說我沒用,沒出息,他們這麼會生出我這樣的孩子差不多的內容。我以為我會傷心的哭出來或者衝進去和他們辯解,但——我卻什麼感覺都沒有,真的是什麼感覺都沒有唯一想的就是回去床上好好的睡一覺。
可能已經習慣了吧,因為我從小就被別人說成白癡或者笨蛋,雖然他們隻是私底下的討論。但我全都知道。可能是因為我從小就不像別的孩子一樣喜歡出去玩或者那樣的熱愛玩具,我感興趣的隻有家裏的黑白電視看的全是那些無聊的綜藝節目。附近的孩子都排斥我,甚至我的奶奶都不喜歡我她從來都沒帶我玩過,隻是天天捧著我那個可笑的堂哥。有一次我在吃蘋果我那個堂哥來搶我推到了他,他立馬去找我那個奶奶,我奶奶出來一腳把我踹倒在地上,真的踹在地上——那時我才3歲。她還冠冕堂皇的說叫我下次別再搶別人東西,所以我恨她。直到最後我也不再叫她奶奶,我隻叫她“啊婆”。
不過這些我都沒有在意過,因為我知道還有我父母的支持,可就在昨天我最後一根精神支柱也開始崩塌。我以為我也會隨著崩塌,可我卻是意外的冷靜,冷靜的讓我自己都覺的害怕。我不知覺的想著這些事情有些出神,甚至都沒發現我身後的摩托車,可當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可能摩托車主也發現了我沒有躲的意思,所以他最終拐了車頭從我身邊擦了過去,可還是把我碰倒了。我倒在地上書包蓋住了的肩膀應該擋住了他的視線,我隻覺得左臂很疼還有左耳的沒知覺外其他的不適。那位撞了我的摩托車主停下車開始罵我,可一句話隻是罵道一半就開著摩托車衝走了。我站起來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發現左臂有一些擦傷但是左耳卻被刮開了一道口子流了很多血。怪不得那家夥跑的那麼快原來是剛才的書包擋住了他的視線讓他看不到我腦袋的情況,所以他以為把我撞出問題了嗎??嗬嗬——跑的和狗一樣。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知道現在必須快點給我的左耳止血才行,我左手捂住左耳腦袋前傾盡量不讓血滴到衣服上,用右手反複的翻書包想找些有用的東西止血。卻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有,想了一下決定到這附近的私人醫院看一下雖然會遲到但我還是覺得先把耳朵弄好再說。
穿過狗尾巴草叢走了一段路就來到了一座簡陋的小房子麵前,而這件小房子就是那家私人醫院。開醫院的是一個老中醫,人挺好的小時候總算帶我出去玩看個耳朵應該不用花錢,以前生意也不錯,但是自從建了那條水泥路這裏的生意也就沒了,也有人建議他把醫院搬到外麵去,可他死活都不同意最後也就不了了之。“有人沒??”我進去大喊了一聲,等了一會兒見沒人回答,可能是人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了於是我又喊了一句,還是沒反應。我有點奇怪心想;難道沒在家嗎??應該不會的,因為如果他沒在家的話他應該會吧門鎖起來,再說他沒在家那他能去哪裏???會不會在睡覺,我一邊想一邊朝著二樓的臥室走去。走到了門口就聽到了臥室裏傳出了一句;誰啊?我一聽果然是在睡覺於是立馬回到:“我是村對頭哪裏來的,在路上把耳朵給弄傷了所以想請你看看”;“哦,這樣啊那你進來我給你看看。”我奇怪道“不去下麵看嗎?在下麵應該可以方便抓藥啊”,“我房間裏就有有藥”“哦,那我進來了“我推門而入那醫生的房子很簡陋和一般的老人房子差不多沒有什麼特點,那個醫生正躺在床上看樣子應該是有些不舒服。”
“鄭醫生,我的耳朵受傷了你看一看”我放開捂著的耳朵說道,耳朵已經不流血了但傷口還是清晰可見。見那位鄭郎中沒反應我感到有點奇怪於是走近了去了推他一把“鄭醫生??”不知道是不是我推他的原因還是其他的原因,鄭醫生原本朝裏麵的臉突然翻了過來。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張臉,嘴巴誇張的張著整張臉部極度的扭曲眼神空洞無比,最關鍵的是他的腦袋是和身體分開的,怪不得我推一下臉就能轉過來。我楞住了一秒之後我才反應過來他已經死了,我尖叫著向後退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隻是覺得重心一偏就滑倒在地上,我立馬坐了起來麵朝鄭醫生的屍體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接下來該幹嘛,我努力的想讓我自己平靜下來卻發現根本做不到。我用手撐著地麵讓自己站起來慢慢的朝一個牆角上走去,努力的想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逃跑和抵抗的意思。我這麼做是因為我直到剛才我才意識到我自己的處境是多麼的危險,鄭醫生的樣子看來死的不是一時半會了,那麼剛剛和我對話的人一定不是鄭醫生。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殺人凶手了,而這個房間幾乎沒放什麼東西隻有一張床和一個衣櫃,這個衣櫃躲不了人地板也是石板,那麼能躲過我的視線的,就隻有我頭頂的天花板了。上帝也真是有意思,吧人的眼睛都放在了前麵所以人的視線一半以上都是盲區,或許這樣他才能更好的和我們“過招”了吧。而這個凶手卻很好的利用了這一點,因為人最大的盲點不是在後麵而是在你的頭頂。我盡量放慢速度行走,我知道如果我加快速度行走的話隻會更快的把我往死角裏逼。我一邊走一邊在腦子裏飛速的想著對策,如果硬闖的話絕對是死路一條,因為從鄭醫生腦袋的斷口可以看出是被利器一刀割斷的,所以這個人不僅有刀而且這個人的力氣和體型都非常大要不然絕不可能一刀砍斷鄭醫生的脖子。所以隻能智取不能硬闖,我快速的分析了現在的情況這間屋子有幾張凳子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台老式電視然後就是一個櫃櫥再者就是鄭醫生死的那張床了,我現在正往離門最近的牆角走。如果我能用我的書包襠下那一刀然後一路用那幾條凳子當投擲物來阻擋的話我應該就能順利的到櫥櫃那邊如果有被褥的話我可以拿被褥蓋他的臉然後逃出去,然後躲在樓下等他追出去我再出去!!哈哈,完美。我為我想出的逃跑的計策而感到激動時,我頭頂傳來了聲音“小鬼,想到什麼了怎麼突然激動起來了??”我心頭一驚,如果剛才都是我的猜想的話,那剛才那句小鬼就證實了我的猜想,但馬上裝作吃驚的樣子喊道“誰在哪裏講話”“別裝了,你不是早就發現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