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 愛得死心踏地(1 / 2)

穀小溪借著路燈,瞥了眼路燈下極度難過的百合,她的心不由緊縮了一下。夜色下,左岸那張英俊的麵孔,布滿了無語言說的淒涼和痛楚。小溪的心居然莫名其妙的的因為他的痛楚沸騰了。

她的心裏突然對左岸有點同情。

此刻,看見左岸的樣子,她相信,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一定愛姐姐愛得死心踏地。小溪不由不安起來,她開始猶豫自己的行動計劃了。

趁著左岸還陷入嫉妒的痛苦中,小溪飛奔而去。她的眼睛裏升起一團霧氣,居然有一種欲哭的衝動,為姐姐,為左岸,為他們情非得已的愛情……

左岸雙眼含滿淚水,他搖搖頭,想努力把眼前的紛紛擾擾暫時拋在九霄雲外中去。當他擦幹自己的淚花,放眼一看,才見穀百合早已消失在夜色茫茫裏了。

他的心是那麼酸楚。

正巧,隔壁的酒吧裏正在大聲播放著《我愛你》,那首歌仿佛唱出了左岸的心聲,他不由跟著輕輕的哼唱:“從你眼睛看著自己最幸福的倒影/握在手心的默契是明天的指引/無論是遠近什麼世紀/在天堂擁抱或荒野流離/我愛你我敢去未知的任何命運/我愛你我願意準你來跋扈地決定/世界邊境/偶爾我真的不懂你又有誰真懂自己/往往兩個人多親密是透過傷害來證明/像焦慮不安我就任性/怕泄漏你怕所以你生氣/我愛你讓我聽你的疲憊和恐懼/我愛你我想親你倔強到極限的心/我撐起所有愛圍成風雨的禁地/擋狂風豪雨想讓你喘口氣/被劃破的信心需要時間痊愈/夢想牽著懷疑未來看不清……”

左岸哼唱著,眼淚像決堤的河,順著他的臉頰洶湧而出。

深夜了,左岸才無比憂傷的開著他那輛灰色的賓利,無可奈何的回到左家老宅。

他停好車,然後輕手輕腳的上樓,打開他的房間。

這個他睡了二十九年的房間,現在,仿佛是他的牢籠,他是那樣害怕走進去。因為,這間房子,現在成了他心的羈絆。

豪華的歐式新床上,楚可媚睡在角落裏,仿佛那張大床空空如也般。左岸隻看了一眼,然後就向浴室走去。

當溫熱的水從花灑裏噴在他身上時,左岸所有的疲乏和勞累才感覺稍微好點。他索性把浴缸放滿水,整個人臥在裏麵。

一個小時後,他才穿上睡衣,向寢室走去。

楚可媚一直沒有睡,她隻是蜷縮在床的角落裏,借著左家老宅園子裏透過窗紗的燈光,她看見沐浴後的左岸那麼杏幹和顛倒眾生,但是,當她的目光移到他那張絕美的臉上時,才看見他濃眉深鎖,仿佛是從煉獄中走出來一般。她的心不由就痛楚了一下。

可媚不由想起她第一次在麗城大酒店出席晚會時,那時的左岸簇擁著冰清玉潔、清逸出塵的穀百合走進大廳時,他是那麼的器宇不凡,讓所有的人眼睛不由一亮。

可是,如今,因為自己的參與,因為自己的攪和,讓他和穀百合分開了,他的臉上一直堆著深重的痛楚。黑曜石般的眼睛,也仿佛再也沒有放出光彩了。

可媚不輾轉了一下,不由想,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滿天哥他現在幸福嗎?自己幫了滿天,卻又害了一個也是如此多情的人。

想到這裏,楚可媚常常的歎息了一聲。

左岸從從床上抱起一床被子,睡在了沙房上。

楚可媚的心不由湧起一股疼痛。她一個咕嚕坐了起來,對著睡在沙發上的左岸說:“左總,你身材高大,還是你睡在床上吧!我們換換,我去睡沙發。”

說完,楚可媚就穿著軟底拖鞋走到了左岸麵前。

左岸看著眼前的楚可媚,他不知道說什麼好,猶豫了一下,他才說:“對不起,你還是睡在床上吧。春寒料峭的,你這樣容易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