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蕭統在突破過後便沉沉的昏睡了過去,原本他還保留一份戒心,可誰知突如其來的突破卻是將他弄的精神疲憊;也辛虧是遇到的是扶蘇這個老好人,又加之蘇等人將其誤認為墨家子弟與他給予蒙恬的威懾這種種緣由才算是安然無恙的度過了來到地球的第一個夜晚。
【叩叩】
[公子,蒙大將軍與我們家公子說等會要來拜會公子,不知公子是否已經起床了,奴婢好替您打洗臉水。]昨日給蕭統帶路的那個小丫鬟怯生生的站在門口。
[恩,醒啦,你進來吧。]蕭統坐在床上打著哈欠,身體歪歪斜斜的靠在牆上。
門外侍女應了聲是便端著水盆拿著毛巾走了進來,看到蕭統懶散的模樣不由的心跳加速,小臉通紅。在心中暗暗想道:這位公子不板著臉的時候原來這般好看。
蕭統不明所以的看著那小丫鬟在那紅著臉發呆,聳聳肩便將毛巾拿在手上準備自己動手,蕭統的動作將小丫鬟驚醒了過來。在一番手忙腳亂過後蕭統終究是在小丫鬟的服侍下整理好了自己的儀態,盤坐在墊子上等候扶蘇的到來。而扶蘇與蒙恬也並沒有讓蕭統等候太久,不一會蒙恬的大嗓門便響了起來。
[蕭兄弟啊,你蒙大哥我與我家公子來看你來了,昨日隻因軍中瑣事太多未能招待實在是不好意思啊,不要見怪,不要見怪啊。]蒙恬也是屬於那種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的角色,他一句話說完才出現在蕭統的視線中。
蕭統無視掉那滿臉絡腮胡還裝嫩的蒙恬,而是將目光看向他身邊穿著玄衣的扶蘇。扶蘇年約三十,正是男人正有魅力的時候,加上又是皇長子,從小便接受著最好的教育,俊朗的外形儒雅的氣質讓蕭統在第一印象上給扶蘇大大的加分。
[在下扶蘇,昨日因身體抱恙未能親自招待貴客還望小兄弟不要見怪。]扶蘇二話不說一上來便先給蕭統彎腰行禮。
[那裏,是我無意之中掉落到您的府中給您添麻煩了才是。]蕭統起身裝模作樣的學著扶蘇那樣彎身還禮,隻是從未這樣問好過的他卻是別扭的緊。
[哎喲,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那裏文縐縐的行禮啦,大家自在些豈不是更好?哈哈哈。]此時的蒙恬與昨夜在書房中那個精明的蒙恬判若兩人,顯得大咧咧的。這就是世家子弟!哪怕是常年待在軍中的蒙恬也逃脫不了骨子裏的那種玩弄權謀、見人是人見鬼是鬼的天性。
三人一番寒暄過後,扶蘇單刀直入的對著蕭統問道:[不知蕭兄弟可是墨家子弟?今日在來的路上我聽蒙將軍說您昨日是駕著機關獸落入我府中的,在下對墨家機關術仰慕已久,不知是否有幸見識一番?]
扶蘇的這一個問題將蕭統給問懵了,什麼墨家什麼機關術的...難道是說飛行器?難道‘小蘇子’講的曆史是錯的,這個世界的科技已經到了製造飛行器的地步了嗎。
[在下並非扶蘇兄口中所說的墨家弟子,隻是一介山野村夫罷了,至於扶蘇兄所說昨日載我落到此地的也並非是什麼機關獸。不過聽扶蘇兄所說的墨家似乎也有與我一樣的東西?]蕭統還是決定先打聽清楚再做打算。
[如若真是如此,那麼希望扶蘇兄能將那墨家的所在地告知在下,在下必會厚報。]
扶蘇與蒙恬對視一眼,兩人懵了。兩人一直都將蕭統當作墨家子弟,因為在他們看來那種程度的機關術隻有墨家才能掌握,可是如今蕭統告訴他們他不是,而且好像他也在找墨家。
兩人感到一陣失落,隨後卻是大喜。這蕭統不是墨家的人不要緊,隻要他有那機關術便夠了,而且不是墨家的人反而變成了一種好事。想到這裏的兩人微不可查的對了一下眼色後,扶蘇略顯尷尬的笑著說道。
[原來蕭兄弟不是墨家的人,到是在下一廂情願了,不過不知蕭兄弟為何想要找那墨家?]
[也沒什麼,隻是適才聽扶蘇兄對那墨家機關術甚是推崇,而我又恰巧對這機關術有些好奇,因此想要見識一番。隻可惜我卻不會那機關術,也隻是門外漢瞧個熱鬧罷了。]雖然蒙恬與扶蘇二人動作隱秘,但在精神力有了大突破的蕭統麵前卻是瞞不住的,因此蕭統選擇直接攤牌來看看扶蘇二人會有何反應。
聽到蕭統不會機關術的扶蘇與蒙恬二人的心情猶如坐過山車一般,起起伏伏,一時間竟是呆滯無言。蕭統端著茶靜靜的喝著,少年老成的像一個小老頭一般。心中卻是對手中的茶讚歎不已,比起艦隊的那些石油一般的飲料這茶簡直就是瓊漿玉露。
蕭統大半壺茶進肚子後扶蘇兩人才從失落中走出來,正可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不過到底是帝王家人,回過神後先是一番道歉,然後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墨家的所在地之後便將話題轉移開來;三人倒也是聊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