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蒲和曹倩在四樓茶廳眼看著一個老頭從小黑樓裏出來,刀疤的人似乎跟老頭在爭吵著什麼,寂靜的夜裏聲音傳得很遠,但是聽不清。
曹倩低聲叫了聲:“不好,要出事。”縱身從四樓跳了下去,身輕如燕,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向小黑樓跑去。
艾蒲有點猶豫,估計了一下高度,一咬牙把心一橫,退了兩步,一個助跑,撐欄杆翻身,落地後順著去勢連翻了三個跟頭才站住。剛站住,就見從大路上又跑來一條黑影,艾蒲提氣警戒,等近些時從身影辨別出是張勇劍。
“勇劍!”艾蒲小聲叫道。
張勇劍腳步沒停,隻叫了一聲:“快!”,兩個人一起向小黑樓奔去。還沒等他們跑到小黑樓前,就見那個老頭身形迅急,對著刀疤的人下了手,每個人耳後一掌,起起落落間九個分別倒下,最後那個眼看形勢不好,想逃,轉身還沒轉到一半,就被老頭趕上來一掌劈翻。
曹倩、勇劍、艾蒲三個人對老頭形成了一個半包圍。艾蒲借著月光仔細地觀察這個老頭,老頭身上穿著黑色的中式短褂,緊紮腰帶,千層底的布鞋,像是公園裏常見的教各式“體操拳”的老師父,不過不同的是,臉上殺氣很重,兩隻眼睛精光閃爍,象是狼的眼神,鼻子有點鷹勾,一張大嘴咧著,露出一口黑牙。
老頭也環視著他們,沒有說話。勇劍慢慢向前走,“查人史,或者查太良,不準動,市局刑警隊的,你現在涉嫌故意傷害,跟我去一趟警局。”
“哼,憑你也想抓我。”話音剛落,老頭向前一躥,又是一掌劈向勇劍的耳根。勇劍至少比老頭高三個頭,但是老頭這一躥居然比勇劍還高。勇劍運氣於左臂,曲肘上格,右手握拳準備勾擊對方下卾。
可是還沒等右拳伸出去呢,老頭那一掌劈的把勇劍的左臂撞上他的腦袋,直接騰空橫著摔倒昏了過去。
眼看著勇劍被對方一掌劈翻,艾蒲也直衝上去,當胸一拳,老頭一撤身,又是對著他耳後一掌,艾蒲不敢硬接,縮頭側身,左膝順勢攻對方下腹,老頭不退反進,貼著艾蒲的腿外側搶身而入,又是一掌直劈他的腦後。
就在這時,曹倩運氣隔空一拳,老頭變招轉身,左手立掌向前,直接接住了曹倩的拳風,然後右掌隔空一劈,曹倩向右躍出三米多遠,落地時順勢一滾才站起來。
老頭背著手,冷冷一笑:“今天還真難得,四派齊至啊。”
艾蒲自知不是老頭的對手,慢慢地向曹倩靠過去,曹倩也慢慢地向他靠攏,月光下,艾薄見曹倩的臉色蒼白,目光清冷。
老頭見二人都不敢接話,對艾薄說:“你的二氣功根基不錯,但是沒有更好的提升,剛剛才開始練豫雷功吧。”又對著曹倩說:“丫頭,這麼年輕就把玄陰功練到了四層境界,倒真是難得的太陰之體。”又回頭看看了昏倒在地的勇劍,“算這傻大個子最不濟,不過卻比你們赤誠得多。”
艾蒲和曹倩對望一眼,心中驚懼,這老頭把自己的功力看得一清二楚,果然深不可測。
“今天饒你們一死,莫說是你們,便是你們師父聯手,也不是我的對手。閻王已經現世,你們不要再糾纏老夫。”老頭說完盯著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