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再來 第一章 何謂天(1 / 3)

雪,以著單一的白在寂靜的夜中飛舞。

雪花,如煙般輕,銀般白,玉般潤,在夜中盤旋許久,最終與大地相擁。

凜冽的寒風夾雜著雪花在夜空中劃過,天地間是一層淒涼的白色。

因此,沒人願意在街上久留。當然,也沒有人注意到,那仿佛已與漫天大雪融為一體的白色山峰峰頂有什麼不同。

那山峰峰頂,奇異地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石台,一抹紅色在石台正中矗立,近看,一座深紅色的亭子矗立著,並不華麗,卻有著別樣的美。

亭子中。

一個青年,一襲白袍,一塵不染。

耀眼的銀色長發隨著風輕輕舞動,那青年絲毫不介意身上的雪花,閉著眼,靜靜的坐在這山峰之顛。任憑著寒風在他的麵龐襲過,麵如止水,但深處卻是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愁,他麵前的棕紅色木桌上放著一個黑瓷壺,瓷壺的蓋子放在桌上,清冽的酒香從壺口緩緩飄出。

白衣人輕輕嗅了嗅。

“差不多了。”

他拿起酒壺,將那壺中之酒一飲而盡,酒沒有灑出一滴。

白衣人緩緩抬起頭,臉上原有的一絲憂愁頓時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可撼動的高傲。傲然的麵對著遠方。

遠方,三道流光如離弦之箭般向此處飛來,在飄滿白雪的夜空中劃過三道華麗的軌跡。

上一秒還在千丈之外,下一秒竟已到了石台的正上方。這般速度,可謂驚人。

光芒漸散,化作點點光華與淒涼的白融為一體。從中走出兩男一女,並沒有落下,隻是懸空而立。

“堂堂溟王竟也借酒澆愁,真是笑話。”

白衣人聽到此話眉頭一皺,卻很快變為平淡,那人見白衣人並不言語,掃視片刻,又道:“溟王,我們怎麼說也是客人,你難道就拿空酒瓶子招待我們。”

“不請自來之人,怎稱為客。”白衣人依舊平淡。

那人眉頭微皺,道:“溟王,我暴王與你都是五王之一,你是不是將自己的地位放得高了點。”

那被稱為溟王之人卻並不理會,對著另外兩人,道:“媚王,墨王,塵王就派你們幾人來殺我,還真是托大啊。”“勸你們還是回去,告訴塵王,早些停止,否則,若他五王之首的位置不想坐了,我溟王可以替他坐上一坐。”

墨王神色一凝,並不言語,靜靜望著溟王,不知思考著什麼。

“喲,溟王大哥,咱們剛見麵,你就舍得讓我走麼。”那媚王撅起小嘴,一臉委屈。

那媚王紅衣罩體,與紅色秀發相襯,修長的玉頸下,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著,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淡淡的紅色光芒自媚王身體慢慢散開。媚王稱之為媚王,真是名副其實,這真是一個從骨子裏散發著妖媚的女人。

但溟王始終閉著雙眼,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多麼絕色,知道她施展著多少男人都招架不住的媚術,可惜,他的心早已被佳人所占,媚術又有什麼用呢?

為什麼,他不受我的控製。

媚王的臉上滿是費解。

溟王眼前似乎又浮現出佳人那絕美的身影,如同瀑布傾瀉而下的藍色直發,湛藍色的眼睛比海水還要清澈,那笑容總是能使自己忘卻煩惱……

“溟天,你竟然不把我暴王放在眼裏。”

同是五王之一,你憑什麼囂張。

那暴王這般想著,但這句話卻也打斷了溟王的回憶。

溟天麵色一寒,雙眼猛地睜開,兩隻眼如兩柄利劍刺向暴王的心窩,冰色雙瞳讓空氣也為之一振。

“本王的名字,是你可以叫的嗎。”那語氣中夾雜了毫不掩飾的憤怒與顯而易見的王霸之氣。

被那恐怖的眼神直視的暴王似乎也被驚了一下,一時間竟有喘不過氣,更吃驚的發現自己這般實力,身體裏的力量竟好像被抽幹一般,這種瀕臨死亡的痛苦感覺也是第一次感受到。

咚!!!

暴王重重地摔在了平台上,在厚厚的積雪上留下了異常明顯的痕跡。

媚王與墨王皆是一驚,對於溟王的實力,兩人也是大概了解的,因為三年前的天王選比,那位來自下位麵的的青年憑借著奇特驚人的實力戰勝了他的所有對手,獲得了極寒之地——北溟的統治權。也得到了五王之一的地位。

而那位青年則就是現在眼前的溟王溟天。

但是,雖然溟王強大,但五王的實力基本在同一階段,而溟王的實力當年也僅僅在五王中排在末尾,而暴王的實力他們兩人更加清楚,當年比溟王高了將近一個階段。但如今溟天一個眼神就是如此,這三年,他的實力究竟提升到怎樣的地步了呢?

兩人想到這,心頭皆是流露出一絲恐懼,如此年輕,如此實力,與他為敵,究竟是對是錯呢?

而溟天在他二人思考之時,卻已經走到渾身無力癱瘓在地的暴王麵前,直接掐住暴王的脖子,生生地將暴王托了起來,淡白色的光芒在漫天白色的遮掩下,從溟天的手流入暴王的身體,現在的暴王已經力量全無,隻能本能地掙紮,他的體型幾乎是溟天的兩倍,這樣比例使得兩人的姿勢竟是有些搞笑。

可惜觀眾的笑聲,至於媚王與墨王,這兩人顯然不可能笑出來。

看到暴王滿臉的紅紫色,以及溟天那毫不掩飾的殺氣,墨王疑惑不已,雖說暴王的力量全無,但這種階段的強者,別說就這麼一會了,就算是幾個月不呼吸也完全不是問題,可暴王為什麼會表現的如此不堪。

他張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