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啊,這裏是哪裏?
徐子卿睜開眼睛,看著那一片虛無。
好痛。
各種力量撕扯著她的靈魂,想要將她的靈魂徹底撕碎。
徐子卿蜷縮成一團,無力的抵抗著外界的傷害。
一股溫暖的力量覆蓋在她身上,替她擋住了傷害。
徐子卿在這種溫暖的包圍中,又睡了過去。
……
一個挺著肚子的婦人來到一個破舊的祭台旁,席地坐下,摸著身下的土地,柔聲說道:“卿卿,都這麼久了,你怎麼還不回來啊,我的孩子還想認你這個幹娘呢。”
潘雨想起小時的戲言,臉上的表情更加柔和,繼續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話。
“溪溪她收了徒弟了,那個小子長的很好看,比當初的小白還好看,真想讓你見見啊。”
林木坐在她身旁,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媳婦。
都懷孕了還要瞅帥小夥子。
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潘雨有些費力的站起來。
林木在一旁心驚膽戰的看著。
潘雨自從懷孕之後,什麼都不許林木幫她幹,說什麼她自己有手有腳,自己可以。
“玄竹師伯還是不願意回去一趟嗎?”潘雨看著待在山上,身影若隱若現的君竹,問道。
去和君竹說過話的林木點了點頭。
“師叔怕卿卿回來的時候見不到他。”林木說道。
“我們回去吧。”潘雨又看了一眼君竹,說道。
“恩。”
君竹自從徐子卿離開以後,就待在離祭台不遠的山上修煉。
……
“卿卿,卿卿,你怎麼了?”周文的聲音在徐子卿耳邊響起。
“啊?”徐子卿茫然的看著她。
“你怎麼走神了啊,和我在一起就這麼無聊嗎?”周文虎著臉,眯著眼威脅道。
像是要是徐子卿敢說無聊,她就要咬死她。
“沒有啊,天都這麼晚了,我們趕緊回去吧。”徐子卿指著快要落山的太陽,說道。
“那你還在呆什麼,趕緊跑啊。”周文拽住徐子卿的書包,帶著她往前玩命的奔跑。
她家的家規很嚴,必須要在七點之前回家,不要就死定了。
徐子卿站在自己家門口,有些不敢進去。
“姑娘,你怎麼不進去?”
徐母剛好打開門,看到呆在外麵的自家姑娘,奇怪的問道。
徐子卿看著熟悉的麵孔,不知為何,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哎呦,這怎麼哭了,是在學校裏被誰欺負了嗎?告訴媽,媽明天就去學校找你們老師去。”
徐母看到哭了的徐子卿,心疼極了。
徐父也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說道:“我穿好鞋了,咱們趕緊去找姑娘吧,這天都快黑了。”
“這是怎麼了?姑娘怎麼哭了?”徐父看著門外正在哭的姑娘,問道。
“我沒事,就是有點難受。”徐子卿擦掉眼淚,笑著說道。
“可不許騙媽,要是你學校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媽。”徐母一邊讓徐子卿進屋,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
“恩,媽,你還不了解我嗎?什麼事沒給你說啊。”徐子卿笑著說道。
三人進屋吃過飯,徐子卿就回到自己屋裏,茫然的看著房間中的一點。
好像,有什麼我忘了。
好像,很重要的樣子。
好痛。
徐子卿突然蜷縮起身體,身體裏的每個角落都泛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