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龍虎山山下的一個小村子裏,坐落著大大小小的幾十戶人家。當中在村子裏“聲名遠揚”的實屬李自剛家,他家有兩個十分頑皮的孩子,大的叫李豪,小的叫李酒,頑皮之名氣無人所及。
上村裏田地偷地瓜,挖陷阱坑捉弄過往路人,用彈弓打破人家的玻璃,甚至在麥子田裏烤知了把人家的麥子田都燒了起來。
村裏的人三天兩頭就來李自剛家討說法。
“田甜妹子,你怎麼管你們家孩子的,我家的麥子田都變煤田了!”一個皮膚黝黑的大胡子走進李自剛的家,他的胡子都豎起來了!從後門簾子裏出來一個俊俏美人,雖身著一身素衣,但其不凡的氣質仍然不能被素衣所蓋住。
“對不起啊,鄭大哥,是我疏於管教了!等他們回來,我帶他們給你賠個不是,我先在這裏賠個不是。”田甜十分難為情地說道,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七次惹事兒了。
“自剛不在家,這兩孩子也真夠野的,看自剛年年在外奔波,也夠辛苦的,就算了吧,下次管好他們,總這樣也不是辦法啊。”大胡子鄭大州的胡子從筆挺慢慢的放鬆了。
送完大胡子,田甜大聲喝道,“還不快點出來,躲在幹草堆後麵以為娘沒看見嗎!”從幹草堆後麵出來兩個孩子,滿臉淺灰,還沾著點點泥。“娘,我們知道錯了,都是我帶小酒烤知了呢,嘿嘿。”個子高的那個孩子說話了。
“過來,你們給我跪在祠堂下,給我跪兩個小時,然後再去鄭伯伯家道個歉,娘就饒了你們了!”田甜依舊很是生氣。
李自剛每年都在城裏做事兒,到底做什麼事,他從來沒有在孩子麵前說過,也不回答孩子的問題。每年他都會給孩子們帶些書,還有美味的零食,城裏的小零食真的好吃還會和孩子們一起玩。李自剛和孩子們相處的時間並不算很長。但是孩子們依然能夠感到父親溫柔的父愛。田甜很是賢惠,一個人在家照顧孩子,雖然李自剛不在家,村裏人的熱情讓她感到一點也不寂寞。李自剛每年很少回來,幾乎要過年才回來,這樣的日子還算清淨。
好景不長,那一年,李自剛帶著沉悶的心情回到家,大老遠就看見他無神的臉,看到孩子和田甜,也隻是咧咧嘴,那是田甜見過最可笑的“笑”了,豪和酒不知有沒有事兒,就撲上去。李自剛輕輕地把他們推開,田甜看到更是好奇:“剛哥,怎麼了?在城裏遇見什麼事兒了?被他們知道了?”
“甜兒,沒什麼!”李自剛說完。重重地帶上了門,拉上栓,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麵。就連吃飯也隻是取了飯菜後進入房間,吃完後放在門口。農村的泥土牆隔音效果並不好,嚐嚐聽到裏麵傳來的歎氣聲。
大年初三,豪帶著酒去河邊敲冰塊,豪也帶著幾分憂慮。酒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晃蕩著腳丫子,豪也旁邊俯身尋找著敲冰石(長狀的尖石)。
“小酒,你知道爹爹今年怎麼了,好像丟了魂兒似的?”
“不知道啊,哥,我三歲的小孩子怎麼知道呢。”小酒嘟著嘴,接著晃蕩著腳丫子
“算了,小酒。待會兒我們掏個大點兒的冰塊,雕個老虎送給爹爹怎麼樣?”
“哥好聰明啊,爹爹一定會高興的!”小酒天真地說道。
“找到了!”豪手裏握著一塊白色的大理石,興奮地跑到河邊。酒從大石頭上一骨碌滑下來,跑到哥哥身邊。幫助哥哥從河邊撬起一塊大冰塊兒,小酒的小手凍得通紅,急忙把小手放到嘴邊:“呼——呼——哥,好冷啊,快點弄吧,小酒受不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