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的盡頭是另一個夢的開始(1 / 2)

青赭色的海崖連綴著蔚藍色的大海,愜意的風攜著啼鳴的海鳥,在此交彙聚集。瓦藍的天空下,萬物皆靜。海好像奔騰得疲憊了,平息了內心的不安定,靜靜舒張無邊的翅膀,岸邊的風好像驟停了,本來懸崖上搖擺的手,此時已變得沉默,忌憚著什麼,崇敬著什麼……

他沉默地守護在距離還最近的地方,泛著火一般的目光,是希望的彤紅?還是絕望的血紅?

一個人的世界有些荒涼,一個人的海邊有些別樣。他是一束無言的花,綻放在澎湃的波浪熏陶下。沒有對白,也可能過多的話被吞噬在風中。而剩下海風與他纏綿。

“我一定是有一雙翅膀,可以帶我飛翔,無論天涯海角,無論地獄天堂。”

他歇斯底裏的呐喊。隻此一聲聲帶的震動,驚醒了別處的海鷗,諸多白雲似的遮蔽了天空的明亮處,零星的幾聲沒有歌唱水準的啼鳴,海浪便也跟著開起了玩笑。

一下子消失了風平浪靜,一下子演繹為波瀾壯闊。透明色的風卷起了他純白色的衣袂,仿若仙神一般。他張開他單薄的翅膀,堅信他能飛翔,會飛過無邊的海,到達夢中的那個國度。

風停,浪靜。一切都好像沒有來過。

在一個版圖大部分被陸地圈攬的國家,散落著眾多不規則的內陸城市,這好像達爾文的生物進化論的終極進化版,陸地母親必產陸地兒子!即使物競天擇,這個鐵一般的事實依舊沒有改變。於是,子子孫孫無窮代的繁衍生息於泥土作基的家園。他們可能不知道達爾文是什麼東西,但卻被世俗囚禁在他的理論的一小分支,詛咒一般的繼續著無理數後的小數點的循環……

在雄雞刻鑿的版圖上,如果用極小的比例尺數,小到一後可以再掛幾百個小數點的時候,那個村莊仍要用可以放大N倍的放大鏡才能窺察到。它是安靜的,泛不起半星的波浪。它是酣眠的,並且沒有打鼾聲,所以無人知曉。它也是隱身的,這種多少俠士英雄夢寐以求的技能竟流落到它的手裏。而且已經練就到了出神入化,像張三峰在太極方麵的造化。歎服它隱藏得如此之深,更況掩飾在雄雞赤紅的翅膀之下,絕對讓人無處可覓。桃花源也不過如此!

泥土的氣息混淆著雨後的清新,有種漫步在江南小鎮的感覺,詩意般的觸發一席安逸。沒有瓦灰色的石板路,沒有黛藍色的天幕,沒有紅的,綠的,白的油紙傘。甚至沒有人去想象幻想一下,他們懂得是雨過天晴,彩虹掛;滋潤麥苗,保豐收……

在這個小村莊的盡頭是一條小河,缺乏黃河的雄壯,是那麼的緊湊。如果沒有那一條白色絲帶隔著,應該早就成了又一塊平坦的土地。河水不太深,人跳進去也就沒到脖子處。孩子們是不敢輕易去接近,那是他們無法超越的深度。他們偶爾會撿一塊石頭,或許扔進河裏,享受一下石頭與河水接觸時發出的“樂音”。也可能擲餅手似的擺出一個姿態,再以標準的動作投擲出去,激起一串串水漂。在他們心中那些水花的激起,被賦予的定義叫浪花。

岸邊的不遠處,一間遭雷劈般的屋子窩在河灘上。少了菊黃色的柵欄的圈防,少了青褐色的木門的阻擋。在這個概念上,應該是名副其實的“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吧。

曹一業這個名字怎麼也對不起他家的這座“別墅”。但據村民傳,他們祖上挺厲害的,好像還和曹操有血緣關係呢!什麼曹操多少代單傳子嗣,神話的縹緲混雜著曆史的痕跡,就連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究竟是不是那個很偉大的曹孟德是否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後來便也欣欣然的接受啦。最起碼的證據是“曹”這個姓氏。上不欺天,下不騙地。他也有想過從祖宗那時的繁華到如今的頹圮是什麼情況所至。他也大膽的猜過,一定是某個朝代的戰爭爆發時,祖上傾盡家產支持朝廷的軍事補給,然後由於某些二貨將領的不合理指導把國家送上了滅亡。於是乎,國破家敗,一時的富貴榮華已被西北風吹到了到不了的天外去了!

“合情合理,一定是這樣的!”他對自己重訴了一遍又一遍……

或許是真的和那個雄才大略的曹孟德有剪不斷的血緣關係,他把老祖宗竟擬化成為了如今的自己!

“我想這個世界,一定會因為有我而變得更像天堂。”但天堂對他來說,是一個極其難懂的詞語。在他心中,天堂就應該是人人和諧,互尊互愛,不為衣食擔心什麼……

“曹一,你還要不要去上學啦?”他故意的把“業”給省掉,那個字用在他身上好浪費。不結盟的那種玩伴吉軍在他家附近大喊道。

被窩裏暖和,總是有很多無形的手拽著要起床的人。一次坐起,一次倒下,一次倒下,就繼續再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