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溫度剛剛好,洗過之後,整個人都舒暢起來。
“這樣才好多了。”明月舒展了腰肢,道:“我知道你擔心我,不過真的不必把我當成普通的女人,我呀,還從未對練器這個身份如此鍾愛呢。”
她將應淩雲拿來的新衣穿了起來,薄薄的輕紗,甚至不著中衣,雖說涼快不已,但衣衫之下的春色還都若隱若現。
“寶兒,注意一點,你這是在認真穿衣服嗎?”應淩雲“好心”地提醒著。
“怕什麼,這裏又沒有其他人,隻有你我,兒子還那麼小,有什麼。”明月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又道:“怎麼,你看到我這個樣子會忍不住啊?”
“還真是被嬌縱壞了啊。那就再給你幾天,想怎麼故意頂撞我?”應淩雲竟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哎呀,炎炎夏日,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好地方,隻有你我二人,我穿得隨意一些又如何,外人又不可能進得來。”明月揶揄,“你總是在這些事上麵太過古板了。”
說罷,不再理會身後的人,徑直走出了竹屋。
“寶兒……”應淩雲剛開口,又被明月給截住了。
明月轉身大聲道:“我就走一走,舒展舒展,我真的沒事。”
“真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應淩雲無奈地搖了搖頭,坐到了一旁孩子的小床邊上。
他寬大的手掌輕輕觸碰孩子的臉頰,小寶寶竟然咧開了小嘴,笑了。
這個小家夥還真是堅強,在明月的肚子裏經曆了那麼多事,還能完好無損地出來見他。
幾日來,應淩雲才終於從自己那種不真實的感覺中走了出來,眼前的孩子,的確是他與明月的兒子,明月雖為練器,但竟然為他孕育了子嗣。
這是他從未料想到的。
那些關於隨心訣的禁忌,當真被他們打破了。
若果真如此,那一定是因為無法舍棄,可以為之不顧一切的真愛。
他即便是冒著會灰飛煙滅的風險,也要尋找逆天改命的法子,將自己的魂魄找回來,而明月,竟能夠在危機關頭,為了他,帶著孩子一起跳落山崖。
還有凡兒,為了保護明月和孩子,一直以一縷魂魄存活。
話說這孩子已經生出來了,他這個家夥怎麼還不現身呢,當真忍得了不見明月?
“啊!你,你,你哪裏變出來的?”
應淩雲還在逗著兒子胡思亂想,就聽見外麵明月的尖叫。
她像是在和什麼人說話。
此處是淩雲峰山下的禁忌之地,怎麼可能會有其他人。
應淩雲飛身出了竹屋。
緊張和擔憂都還沒真正升騰起來,心又跌回了肚子裏。
那人看向他,開朗熱情地叫了一聲,“哥哥。”
“我方才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會來。”應淩雲的語氣不由地溫和,柔軟起來。
“他是小凡,你是小凡?”明月這才自他們二人的對話之中明白過來。
很早以前曾經被唐無塵的易容術騙過的明月,一直都有一份警惕在,她知道應淩雲在屋裏看孩子呢,怎麼會一眨眼出現在自己麵前。
可原來,這竟然是小凡?!
她驚喜又不敢置信,緊緊護著自己胸口的手也放了下來。
“誒,你不用這麼高興吧,為了見我,專門穿了這麼有情趣的衣服?”陳凡還是明月記憶中的樣子,尤其是他那一抹帶著特殊魅力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