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正欲再次揮出斷生劍,卻見東方破曉處一道閃電劃破長空,一聲巨響,這道白茫直直的打在了紅衣女子身上。
“東王公果然還是出現了。”紅衣女子生生受了一道雷劈,她周身煞氣環繞,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眼神淩厲的看向閃電出現的地方。
轉瞬,一白衣紫發藍眸集天地之美的男子騎著一隻全身雪白的白澤神獸由遠及近。
紅衣女子不再多言,反手運氣一把將斷生劍刺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眼神一變卻並不躲避,隻見他周身散發著璀璨的金色光芒,緩緩停在了斷生崖頂的半空之上。
白衣男子所站之處,一派清明,毫無渾濁之氣,仿若懸掛在黑夜中的一盞明燈。
斷生劍重新回到紅衣女子的手中,一道道泛著青色光芒的劍影直衝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自白澤背上跳下,手腕一轉出現一把泛著五彩光芒的軟劍——清風,輕描淡寫的擋了過去。
白澤神獸嘶吼一聲也幻化成一銀發男子與紅衣女子對峙。
紅衣女子冷眼看著白衣男子,忽而大笑道:“東王公,汝這是來討伐我的嗎?可惜了,若是以前也許汝還有成功的機會,但是現在的汝怕是連與我同歸於盡都不可能了……”
白衣男子眉頭微蹙,看著這漫遍天際的黑雲,自是知道這話並非虛張聲勢,以前天地間清氣旺盛,如今人類的貪嗔愚癡無不增加著天地間的濁氣和煞氣,令這煞神的功力扶搖直上。
“梵萻,回頭是岸。”白衣男子歎息一聲冷靜地看著紅衣女子說道。
“回頭……我本就在這條道上行走,何來回頭?如今我已沒得選擇,而成功與否,你們都要為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紅衣女子仰天大笑道,笑的狂妄,笑的淒涼。
話必,紅衣女子一手舉起斷生劍向白衣男子揮去,一手擲出纏繞於身的紅菱向白澤神獸擲去,霎時斷生崖上空漫天青光,紅光,白光,五彩光芒,斷生崖下兵器相接之聲亦是不絕於耳。
正在眾人酣戰的火花四濺之時,斷生崖的上空緩緩出現一個淡淡的“卍”字,並在逐漸清晰,直直的壓向斷生崖。
密布的烏雲緩緩散去,天邊已然泛起亮光。
紅衣女子驀然抬頭方知上當,心裏咯噔一下,手中動作稍有放慢,隻見白衣男子上前毫不猶豫的一劍刺向紅衣女子的胸口處,劇烈的疼痛讓紅衣女子清醒過來,微蹙雙眉,全身氣息集中在掌上,一擊將白衣男子震出數丈之遠。
“原來你是想要將我封印於此……你們太異想天開了。”紅衣女子說完便臉色一凝,直直的飛出了斷生崖。
白衣男子一臉肅然,抬頭看了看即將壓下的“卍”字,眉頭緊皺,命白澤神獸緊追紅衣女子,忽的腳下一點,縱身至“卍”字上方,化開自身的防禦罩,盤腿坐在“卍”字之上。
紅衣女子停在了旄山山巔,與白澤神獸展開激戰,旄山之上的花草樹木被兩人踐踏的七零八落,淩亂的躺在山坡之上。
待紅衣女子反應過來,白衣男子已經出現在了旄山上空,紅衣女子正要躍身而去,隻見白衣男子以迅雷之勢用“卍”字將旄山包圍。
“哈哈哈~汝此為何意?是打算將我封印於這小小的旄山嗎?奈何隻這小小符字還不能將我怎樣,就算汝舍去修為渡與這符字之上也不一定能夠成功。”紅衣女子駐足在旄山山巔之上大笑道,她知道自己這些年的修為,自是早已經在東王公和西王母之上。
白衣男子並不言語,自懷中拿出一頂小塔置於“卍”字之上,口中呢喃,不停念動咒語,小塔與“卍”字相映相成,一圈一圈的氣波震蕩開來。
紅衣女子身軀一震,臉色忽的白了下去,訝然道:“昊天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