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頭發、頭發,林青腦子裏的頭發揮之不去,一刻也不能消失。大家都去實驗室學習了,林青什麼也沒有學會,他也不敢問人,他害怕別人不告訴他,他害怕傷自尊。頭發、頭發、頭發,林青腦子裏就隻剩下頭發了,再也不能消失。
手機震了一下,林青的手機已經好久沒有響過了,誰會關心他呢,林青總是想著這些不著調的東西,越想越生氣。點開手機,是條微信哎:3.21星期一,來長樂路702號,參加我們的聚會,不得遲到,必須得來,否則,後果自負。發微信的是個很早以前在一個公園認識的玩滑板的老痞子。
“去尼瑪的,我就不去,還能咋的?”林青這樣想著。
“你試試看。”頭頂的天花板上突然出現了四個綠色如鬥大的字。
“我見鬼了。”
“你沒有。”綠字應時出現。
“您哪位?”
“我是個滑手。”
“聚會幹嘛啊,大哥?”
“來了就知道了。”
“我有事的,那天。”
“你沒事的我保證,如果你去的話;否則的話我就不知道了,88。”綠字消失了。
這幾天淨他嗎撞見怪事,這個瘋狂的世界。林青使勁的掐了一下自己,果然很疼,看來不是做夢。我還是去看看吧,要不然,誰知道這龜孫子要怎麼折磨我呢。
“我一個人又不敢去,怎麼辦啊,我又沒有朋友,到底如何是好?”林青著急死了,“對了,可以找昨天那個玩滑板的妹子一起去,對的,找她一起。”
林青發了條微信,那妹子很快就回複了。好極,終於有人和自己一起去了,林青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林青這隻單身狗其實還是挺渴望愛情的,希望得到愛,得到關注,所以林青認真的打扮了一下自己,這個不要臉的竟然以為自己很帥,簡直嗬嗬了。
時間就像小河裏的水,流著流著就到了,周一來的好快。林青踩著破板,早早的等在西門口,等著小佳,小佳就是那個答應和林狗一起去參加派對的妹子。小佳說話很溫柔的,喜歡說okok的,林青看著就喜歡。
“我害怕到時候別人讓看我。”
“你害怕別人看你啊,哈哈哈哈。”
“對啊,我很害羞的。”
“好吧,那你就看著我,就不會害羞了。”
“才不要呢。”
兩個人說著沒營養的話,就這麼的走到了長樂路702號。門口好多人啊,牛鬼蛇神什麼都有哎。有個小哥,在耳朵上鑽了好大的倆個洞,簡直要把耳朵給扯爛了;有個黃頭發的姑娘,長得精瘦精瘦,頭上包了一個圍巾,好像是17世紀荷蘭畫家約翰內斯·維米爾的作品《戴珍珠耳環的少女》裏的少女,看得林青目瞪口呆的,簡直口水都流出來了。林青踩著滑板,光顧著東張西望,‘砰’的一下撞到了前麵一個高個子的外國人的腿上,林青趕緊道歉,但是和歪果仁一起的中國姑娘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想要打林青一樣。林青嘴上沒說,但是心裏真的是生氣了,崇洋媚外的家夥,綠茶婊一個。過了一會兒,林青不知怎的看到歪果仁的腿好像是空的,隻有兩個細細的褲管吊在地上,林青震驚了,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那姑娘一副生氣的樣子,原來這個外國哥們身體有殘疾啊。林青真的想再和歪果仁說聲對不起,但是中國人所謂的麵子又組織了他這麼做,這件事情一直藏在他的心裏,久久都不能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