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嵐一個翻身掙脫了下來,滾到門口旁邊的沙發下。
在她的身後,剛好掃過一批子彈。
槍聲一過,冰嵐一個撲滾到門口。
人還沒到門口,忽然迎來一個腳影,冰嵐隻能往回翻到沙發下。
女人用槍頂著冰嵐的腦袋,冷笑:“再動一下,我就打爆你的腦袋。”
“要打早就打了,何必警告我?”
話末,冰嵐一個側身彎腰,一腳踢飛女人手中的槍。
女人沒了槍,笑了,脫掉大風衣,身上,至少有四把槍,五六把匕首。
女人從靴子掏出兩把槍:“這回是你的腳快,還是我的這兩把槍快。”
突然,女人一個翻身滾到桌底下,而她所過地方都留下一排子彈。
“嘭!”的一聲,門開了。
冰嵐回頭。
是紀言…
紀言來了…
她剛剛以為自己就要死,然而,他出現了。
她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我來了。”紀言進門大聲喊了一句。
這一喊,激發了冰嵐內心的脆弱,不由得眼睛濕潤,鼻子一酸,真想衝過去抱著紀言大哭一場。
然而,她隻是揚起唇角,笑了。
紀言兩手持槍,邊打邊躲閃子彈,一蹦一跳翻滾到冰嵐的身邊。
對上那雙熱淚盈眶的雙眼,還有那發自內心的笑容,他不由得怔了怔:“你哭了?”紀言問了一句,又接著開了兩槍。
“這都是拜你所賜。”冰嵐抹了一把眼淚。
也不在多說什麼,從紀言手中借了一把槍,也加入戰鬥中。
不知道什麼原因,雙方的戰鬥很快就結束了。
不是他們先撤,而是對方先撤。
“沒想到你竟然會用槍。”紀言問。
屋子裏,紀言與冰嵐背靠背席地而坐。
“沒想到你的仇人這麼厲害。”好歹她也學了十年的詠春,竟然連對方一招都扛不住。
“嗬嗬…”紀言幹笑中。
中國十大殺手之一,不強才怪。
不過她們這次撤退這麼快,應該是上頭有急事才召喚回去的吧。
以往都是拚個你死我活才罷休。
“兒子,死了嗎?”一個穿著一身休閑的黑衣,頭發淩亂盤起,臉上戴著半邊麵具的女人走進來。
“老媽,這裏。”紀言舉起手搖晃。
“兒子,受傷了嗎?”言旭說著,在紀言身上摸了一會兒:“沒受傷你還坐在地上幹嘛。”
“旭老媽,你兒子我受傷了。”他老媽就是這樣,每次都會用手亂摸檢察自己有沒有受傷。
曾經,言旭是一名醫生———軍醫。
“傷哪了?”她怎麼檢察不出來。
“傷我心髒了。”
“臭小子,敢耍我。”言旭一個拳頭捶打紀言。
“旭老媽,我是說真的。”紀言指了指背後靠著自己的冰嵐:“她被我連累了,心理難過,所以傷心。”
當紀言叫他母親為旭老媽時,那就是很認真的在跟他母親說話。
言旭這才恍然大悟,伸出雙手正準備檢察冰嵐。
“別碰我。”冰嵐閉著雙眼,一深一淺的呼吸。
“我媽是軍醫,看一下你傷得重不重。”紀言解釋著。
她能說自己就是醫生嗎?
都是皮外傷,回去擦點藥就可以搞定了。
“兒子,算了吧,沒死就好。我先走了,下次見,拜拜。”言旭一個翻身跨上機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