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事都沒有,秦文,這裏怎麼回事?”
走得近了,景瑗才發現跟宇文謙打鬥的竟然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未出世孩子的師父風玉錦。
秦文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京中隻有王爺和風大人稱得上對手,隻是比武而已,王妃不用擔心。”
顯然宇文謙和風玉錦比武這樣比武已經不是第一次。
見秦文滿不在乎,周遭侍衛習以為常的淡然,景瑗放心不少,至少不是什麼難纏的人物。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自認對風玉錦還算了解,他應當不是那起會無緣無故找麻煩的人。
手下侍衛頗有眼力見兒地在能看到比武場的廊下擺上鋪著軟墊的椅子,讓景瑗能夠舒服的坐著觀戰。
興許是景瑗在這裏,宇文謙跟吃了藥似的,卯著勁兒出招,風玉錦沒他狠,始終留有餘地,漸漸落於下風。
不到一刻鍾功夫,景瑗能明顯看到風玉錦被宇文謙壓製得厲害,已經是必輸的局麵。
沒過多久兩人停手,宇文謙勝,這人勝了倒也沒露出多大喜色,大步向景瑗這邊走過來,順道把劍丟給侍立與一旁的秦文。
景瑗扶著肚子起身笑看著宇文謙,“宇文公子,這種事情沒少發生吧。”
她回想之前,半夢半醒之間,時常覺得自己身邊少了個人,不過她睡眠質量一向不錯,是以沒有發現異常之處。
“瑗兒,我錯了。”
他倒半點沒有辯解的意思,一上來就先把錯認了,但凡景瑗有生氣的跡象,又不是特別嚴重的事情宇文謙都會服軟,再賣一賣可憐,景瑗總會心軟地原諒他。
明白宇文謙心思,又不是什麼大事,她便沒有抓住不放的意思,隻嗔了他一眼便罷。
“有日子沒見風先生了,先生一切可好?”
風玉錦所屬神箭門在朝中地位特殊,風玉錦不願給他們帶來麻煩,他們之間甚少往來,景瑗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會半夜裏約架,想來他們二人應當是有交情才對。
風玉錦麵色入常,一如景瑗所認識的那般,他走近後向景瑗拱手行禮。
“多謝王妃關懷,隻是與成王殿下切磋武藝,不想擾了王妃休息,實在抱歉。”
景瑗心道半夜上門約架,哪裏有抱歉的意思,原來你是這樣的風先生,想到這裏她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笑意。
“風先生客氣了,寢房離這裏很遠,你們在這裏比武,哪裏會擾到我。”
“夜已深,王妃有孕在身,在下便不做打擾,告辭。”
說罷向景瑗和宇文謙行了一禮便邁著步子離開王府。
景瑗心知這兩人看上去也不像有好交情的樣子,估摸著風玉錦就是來找宇文謙約架的,這架打完就該回去睡覺了。
眼見風玉錦走遠,她便一麵打著哈欠一麵拉著宇文謙回房睡覺。
“困死了,回去睡覺。”
“媛兒…你…”
你難道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宇文謙想問,終是沒能開得了口,隻得跟在景瑗身邊,小心照顧景瑗回房歇息。
夜已深,景瑗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她睡不著,宇文謙也沒敢睡,兩人相擁在一起,心思卻不知已飄到哪裏,同床異夢不外如是。
天將明,景瑗終於抵不住困意靠在宇文謙懷中淺淺睡去。
宇文謙聽著懷中人漸漸平緩的呼吸聲,在景瑗額上憐惜地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