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雲錦灣某別墅內,淩晨三點。
裝修簡潔卻不失奢華的主臥內,隻有兩道纏綿淺顯的呼吸聲。
一陣嘈雜的手機鈴聲突然在空曠寂靜的別墅主臥內響起,蔣縉雲一向覺淺,鈴聲才響了兩秒他就在黑暗中睜開了眼。
下意識得看向了床內側,借著一絲灑落進來的月光,他看到了酈錦衣絕美的容顏,朦朧中更顯神秘魅惑,像是月下仙子。
此時她睡得正酣,好看的黛眉卻微微顰起,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蔣縉雲連忙動作迅速卻輕柔得起身,生怕擾了佳人清夢。
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接起電話,走到陽台,緊接著磁性清朗的聲音響起。
“什麼事?”
能讓他們在半夜給他打電話,恐怕事情不會簡單。
果然,那邊的人語速急促慌張,像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
耐下心聽了一陣,一向從容不迫的蔣縉雲也罕見得皺緊了眉:“我馬上到,你再堅持片刻。”
簡單的一句話卻像是給電話那邊的人吃下了定心丸,瞬間被他安撫。
放下電話,他思忖了片刻,悄然無聲得走到了寬大地席夢思邊上,靜靜凝視了兩秒酈錦衣的睡顏,然後溫柔無限得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我很快回來,等我。”也不管她是不是能聽到,無聲的穿戴整齊便閃身出了臥室。
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定要驚個半死。
蔣縉雲,A市一手遮天的人物,冷心無情,手段狠辣,何時有過如此溫情體貼的時刻?
幾分鍾後,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別墅駛出,沿著雲錦灣蜿蜒的道路緩緩而下,直至完全消失不見。
對於枕邊人離開絲毫不知情的酈錦衣,是被一個溫熱強勢充滿侵略性的吻給活生生憋醒的。
和蔣縉雲正好相反,她是那種一沾枕頭便雷打不醒,天塌下來也能一覺到天亮的人。
是以,她絲毫沒意識到和她同榻而眠的已經換了一個人。
不勝其煩得拍開了正在她的綿軟上揉捏作亂的大手,嘴裏含糊不清得嘟囔道:“蔣縉雲,別鬧了,我要睡覺!”
柔媚慵懶的嗓音中帶著一絲不自知的嬌憨,端得是魅惑無邊。
聞言,那隻大手頓了頓,然後驟然加重力道,同時一道邪獰的低笑聲在她耳旁乍然響起。
這個熟悉的聲音完全是她的噩夢,酈錦衣倏然驚醒,睡意全無,猛地坐了起來一把將那雙大手打開。
“嚴陌川,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
不由分說的把她壓倒,高大精壯的男性軀體就沉沉的覆了上去。
酈錦衣急了,雙手抵著他冷硬的胸膛,使勁兒掙紮著。
“蔣縉雲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她把自己累得氣喘籲籲,胸前猛烈起伏著,卻絲毫不能撼動他。
嚴陌川危險的眯起了眼,她這點力道對他來說就和撓癢似得,倒像是在他的身體上點火。
而且,她居然敢在他的麵前提到別的男人!
粗糙的大掌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嚴陌川眼中狠厲一閃而逝,陰測測的一笑。
“我把蔣縉雲怎麼樣了?你猜呢?”他話鋒一轉,“酈大小姐倒是有閑心關心別人,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弟弟酈星予呢?”
酈錦衣吃痛的皺緊了眉頭,麵上的血色一瞬間退的幹幹淨淨,仇恨的看著他。
“星予?星予他怎麼了?”
“嗬嗬。”嚴陌川低低的邪笑了一聲,驀地湊近她,鼻尖貼著鼻尖,灼熱的吐息噴灑在她的臉上,逗弄似得壓低聲音道:“你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