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魏其揚同來的仍是金秘書,趙湘幾人一一向魏其揚稟明了情況,聽到陳靜時,微微皺起眉頭,金秘書察覺,及時向其補充,
“是香江食品陳家的女兒。”
魏其揚微微點頭,神色不變。趙湘留意到,魏其揚這次回來,除了金秘書跟著,還帶了兩個保鏢。
醫生來幫趙湘重新包紮傷口,魏其揚在,他敢怒不敢言,還是沒能忍住,說了句,
“幹什麼事不能等養好身體再說。”
魏少爺坐在一旁雲淡風輕,一臉不關他事的表情,魏其揚犀利的眼神在趙湘身上掃射幾回,到魏其遠身上是又是一派祥和。
他問自家弟弟,
“那麼晚了,累嗎,要不回家休息?”
魏其遠不想離開,雖然他知道爺爺奶奶都在家等著自己,可是趙湘要留在醫院。
他搖了搖頭,魏其揚也不強迫,又問,
“明天照常舉辦婚禮?
這次是問趙湘,畢竟她的傷口不重,可是也不輕。
趙湘堅定的點頭,沒有半點猶豫,魏其遠也是一臉期待。
魏其揚總算是滿意了,交代了人留下守著他們,讓魏母回家陪陪魏家兩老,還有幫忙明天的婚禮。
魏其揚和魏母離開以後,兩人又跑到一張床上去,魏其遠顧忌著她的傷口,沒有繼續要那個的打算。
趙湘看著失而複得的魏少爺,枕在他身旁,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望著滿天星辰,一臉滿足。
魏其揚沒有直接回魏家,他先去了孫家,他舅舅也是剛剛回到。
孫家兩老早已經休息了,他們還不知道魏其遠機場遇險的事,如果知道了,估計半夜都要爬起來去看過最寶貝的外孫才能睡下。
孫航洗漱過後,來到書房,魏其揚和金秘書已經在裏麵等候著。
看到孫航進來,金秘書馬上站起來問候,孫航抬手讓他坐,魏其揚倒是有些懶散地靠在沙發上,喊了聲舅舅。
孫航長居高位,臉上常年是嚴肅的表情,現下見到自己疼愛的外甥倒是流露了幾分和藹。
金秘書剛才已經燒開了水,為兩人燙了茶具,添上新茶,便躬身退了出去。
書房隻剩甥舅兩人。
魏其揚孫航簡略交代了近些日子在北市的事情和魏其遠機場遇難的事,聽到爆炸兩個字的時候,孫航執起杯子的收微微頓了頓,似乎覺得茶水燙手,他放下杯子,望向魏其揚,結果他的外甥正悠然自得品著茶,黑色的眼眸波瀾不驚。
孫航不禁微微歎了口氣,轉眼十幾年過去了,當時那個剛剛失去了父親的無助小孩已經成長成一顆參天大樹,自己老了,以後孫魏兩家都要仰仗著他了。
隻是這孩子背負太多,如何快樂?
孫航一時心裏觸動,茶也不喝了,站起來走到窗邊,魏其揚頓了頓也站了過去,孫航抽出雪茄,點上,遞給外甥,魏其揚笑笑,
“我抽煙還是舅舅教的呢?”
說完伸手準備接過雪茄,絲毫沒有身為後輩的自覺。
孫航眼裏閃過狠曆,丟開雪茄,上前一步,鐵掌如鷹爪般鎖住魏其揚的右肩,魏其揚輕揚嘴角,出手奇快,左手扳過緊抓住自己的手,用力旋轉,孫航吃痛,魏其揚已經右膝帶風直擊孫航腹部,孫航馬上落了下風,被自己的外甥撞開幾步。
孫航眼裏冒火,高呼一聲:
“再來!”
在門外候著的金秘書嚇得身形一抖。
魏其揚無奈,隻好再跟自家舅舅再戰幾回合。
兩人也不想想,裏麵是書房,不是練功室,裏麵兵兵乓乓地不知糟蹋了多少好東西。
金秘書在門外聽得心驚膽戰,心想幸虧現在跟著魏部長的不是自己上了年紀的父親,而是自己。他是子承父職,沒在基層待多久,父親卸任他就頂了上去,馬上就跟了魏其揚。至於魏其揚當初是怎麼相中自己的他就不得而知了,大概是父親的勤勤勉勉,讓魏部長對自己也頗有好感。
隻是這位主的心思不好猜,手段也是非常,自己也隻能更加小心謹慎就是了。
孫航敢鬧那麼大動靜也是算準了孫宅房子大,兩老的房間離書房遠,保姆已經嚇得很不得縮成一根針,能勸架的隻有自己了。
他一咬牙,推開了門,想了想,還是把門關上,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把門打開讓裏麵的吵鬧聲驚醒孫家兩老。
進去,兩人仍是死較著勁,拳腳絲毫不放輕,魏其揚悶聲出拳,孫航嘴裏罵罵咧咧,
“你個王八羔子,翅膀硬了是吧,敢瞞著我了?在人家的地盤就敢動手,萬一小遠真的出了什麼事,我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