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式武館會客廳。
蘇秉承背手而立,看了眼身側魁梧的漢子,沉聲說道:“老季啊,沈家最近應該不會再找你們麻煩,可是這也隻是一時之計。於波和沈天行本就積怨已深,如今於波大張旗鼓地幫你,一則是賣個人情給子聰,另一方麵也不想沈天行太過猖狂。不過從此之後,在外人眼中,武館也正式冠上了於姓。一榮俱榮,這個道理你總懂吧!”
季常春撓撓頭,粗著嗓子說道:“我就是個粗人,沒什麼文化。這輩子就一個目的,就是把這武館傳承下去。政治那方麵我不懂,隻要季式武館依舊姓季,我就沒有辱沒老祖宗的遺願。你也知道,我媳婦愛美,生了麗麗之後就死活不生了。幸虧麗麗的根骨不錯,這季式也算沒敗在我的手裏。將來我再開場比武招親大會,弄個上門女婿。這樣,武館就後繼有人了!”
蘇秉承白了他一眼,“都什麼年代了,還比武招親那?真是塊榆木疙瘩,沒得救了!”
季常春樂嗬嗬地拍了拍腦門,一臉的絡腮胡子,笑起來就隻剩一口白牙了。“這次多虧了子聰幫忙。多少年沒見了,那小子還是整天神出鬼沒的!”
“子聰有他的事要忙,不見也不是壞事。有時候過於關心,反而會招來禍事!”
季常春雖然是個大老粗,可是對蘇秉承卻是極為信服。聽後點了點頭又問:“市長說的那個什麼什麼慧緣大師怎麼辦?子聰認識嗎?”
蘇秉承沉思片刻,凝眉說道:“我想應該是不知道,不然也不可能說出‘行蹤不定’四個字。可我覺得,這人應該和你們季家有關!”
“我們?”
“嗯!你想啊,子聰勢力再大也不可能一個電話就讓市長親臨吧?從政之人,最信命數。剛剛市長那麼親切地跟你說起慧遠大師,表情神態,溫和之中多了一絲恭敬。我猜他一定聽說了什麼。對了,你爸爸不是也出自少林寺嗎?說不定他真的認識慧緣?”
“如果真是那樣,不就一個和尚嗎,市長這麼緊張幹嘛?”季常春不以為然地說道。
“傳聞慧遠大師,可以洞察天機,知未來事,免人災禍,修天改命!也不知是真是假!”
“切,修天改命?這吹的也太大了吧!我看也就是會看點風水命理。要真有那麼神,早被國家領導人圈起來了,還能讓他四處遊蕩?”
“管他是真是假,隻憑著‘行蹤不定’四個字,就已經幫你避了禍事。”
季常春點點頭,說道:“嗯!對了老蘇,你今天帶來的是子聰的孩子嗎?”
“你說林缺?”
季常春黑黝黝的臉上乍現狡黠之色:“我看那小子不錯,有幾分子聰的樣子。不過你兒子也不錯,溫和有禮。今兒還偷偷問我麗麗在不在家呐!沒想到這兩個小孩竟然偷偷認識了,你說巧不巧!”
蘇秉承指著季常春嚷道:“我告訴你季常春,想打我兒子的主意,先把你這破武館改成蘇姓。要不然,想都別想!”
季常春癟癟嘴,“切,我就這麼一說,瞧把你急的。再說了,我們家麗麗才貌雙全,哪點配不上你兒子了?”
蘇秉承冷哼一聲,罵道:“你打什麼歪主意以為我不知道?想讓我老蘇家的獨苗當你的上門女婿,做你的春秋大夢吧!”說罷又氣憤地踹了一腳。
季常春也不惱,笑得見牙不見眼,哪裏還有平日訓人時候的凶殘模樣。
蘇秉承嫌棄地瞥了他一眼,“行了,笑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要是讓你的學員看見,以後再凶起來也沒人怕了!我走了,再跟你貧下去,我這智商都得下降好幾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