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華看著追來的袁元,驚喜之中帶著感動,“你真的追來了?”
袁元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急忙擺了擺手,解釋道:“我是來告訴你,我爸爸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其實,嗯,其實你挺好的。就算是他們不同意,也~~~~~~”
袁元話還沒說完,人就被狠狠抱住。沈華一米七的個子,再加上高跟鞋幾乎和袁元持平。溫熱的氣息撲在耳邊,微微顫抖的聲音帶著莫名的興奮。“袁元,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一定會說服我爸爸!我不會傷害你的,以後都不會,我發誓!”
袁元呆愣著不知該作何反應。這不對啊,他隻是跑出來解釋一下,順便感謝她的仗義相助的。這,這怎麼還成了現在這種狀況。
沈華放開袁元,眼神灼灼地看著他,“剛剛我在想,如果你今天不出來,我下次見到你就打斷你的腿!可你要是出來了,從今以後,你若再想離開,我一樣打斷你的腿!我沈華,以生命發誓,說到做到!”
說罷不理會對方的表情,轉身走了。
袁元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的家。更沒看見袁媽媽一副我了的同情模樣,他的腦海中反反複複就一句話“打斷你的腿!打斷你的腿!”
2111酒吧的燈亮了起來,預示著夜色狂歡正式開始。
吧台上,一個瘦高的男人,正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酒。舞台中央的架子鼓剛剛搭起來,吉他手,貝斯手正在幕後準備著。黑暗中的靈魂開始蠢蠢欲動。
林缺坐在辦公室裏,隔音效果奇佳的牆壁將噪雜杜絕。桌上剛開的紅酒正發出滋滋的嚎叫,林缺隱在昏暗之中,修長的手指輕輕翹著,似在等待著什麼。
不一會兒,鄭凱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手邊拎著一個渾身是傷的瘦小男人。
林缺微微皺眉,不悅地說道:“鄭凱,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喜歡血腥味。以後不要再把人打殘了帶進來。”
鄭凱畢恭畢敬地應了聲,“是少爺,以後等你問完,我再打殘!”
林缺歎了口氣,指著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問:“他是誰?”
鄭凱答道:“這是黑道裏的衛,收集情報出售,買家根據情報的價值給錢。”
林缺點點頭,反問道:“是不是別的買家也都是把人打殘了再談買賣?還是談好了買賣再把人打殘?”
鄭凱低下頭不說話。
林缺接著說:“我知道你聽命於老爺子,可你跟了我也有五年了!以前學的哪一套,也該丟一丟了!”
鄭凱依舊一言不發,畢恭畢敬地立著。
林缺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又是在對牛彈琴。轉頭看向地上的男人,沉聲問道:“我想知道季式武館的消息,任何消息!”
地上的男人蠕動了一下,血腥味愈加濃烈。半天沒有反應,林缺無語地望著鄭凱:“你把人打成這樣,讓我怎麼問?”
鄭凱抬腳踢了一下地上的人,對方微弱地呻吟了一聲,依舊毫無反應。鄭凱有些無措地搓搓手,“我就是錘了他兩拳,誰知道他這麼不禁打。”
林缺無奈地說:“那我要的消息那?”
鄭凱問道:“少爺是不是想知道季小姐為什麼突然消失?”
林缺不自然地轉著酒杯,猩紅的液體隨著轉動,慌亂地打著旋兒。
“我隻是有些無聊而已!”
鄭凱笑了下,“少爺不是無聊,少爺是想知道,季小姐消失的這幾天是不是和蘇少爺在一起!”
林缺砰的一聲將杯子放回桌上,厲聲說道:“鄭凱,你最近是越來越放肆了!”
鄭凱立刻規規矩矩地站好,神情謙卑地微微彎著腰,聲線毫無波瀾。“鄭凱不敢!剛剛抓這小子的時候,聽他說季家出了大事!”
林缺慌忙問道。“大事?什麼事?”
鄭凱答道:“季常春的女兒打了沈天行的千金,沈家正在討個說法!如果處理不好,恐怕這季式武館就要易人了!”
林缺凝眉說道:“怎麼可能!季式武館傳承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說換人就換人!”
“可是季家,沒有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