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換了一身便裝,藍底白點雪紡襯衫,黑色小腳褲,銀色高跟鞋幹練又不失清純。微微皺著眉頭,偶爾抬頭看一下手表,顯得有些著急。
“對,對不起,堵、堵車!”季小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整杯的水,這才有時間抬頭看向自己的相親對象。
“然、然姐!”季小佳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看著對麵的女孩。
“小季?”方然看著季小佳漂亮的娃娃臉,無奈的搖搖頭,“怎麼是你啊?你才二十三歲,這麼著急結婚?”
季小佳白淨的臉上微微一紅,不好意思地搓著手,“哪是我著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燕姐,也不知道為什麼,難道我長得很招蒼蠅?”
“王姐啊,哈哈,她怎麼說?”
季小佳咳嗽了一聲,學的繪聲繪色:“小佳啊,你看你是做前台的,我們酒店經常接待外賓,我知道國外的思想開放,你長的這麼嫩,放在前台完全就是朵等人摘的小花骨朵。既然早晚要被人摘,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姐一定給你找個好姑娘,讓那些垂涎你的臭男人死心!”
“噗哧”方然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百無聊賴的蘇睿言聽到身後爽朗的笑聲,忍不住回頭去看,正好看見笑的明媚的方然,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笑意掛在嘴角,整潔白淨的牙齒,利落的短發,雙眼微微彎著。
蘇睿言心想,如果這個女孩被爺爺說成精英之花,到還有幾分可信!隨即禮貌的對著方然笑了笑,轉回了頭。
方然忙低了頭,一顆心砰砰亂跳,深吸了一口氣才穩住。季小佳依舊在那裏喋喋不休,方然安靜地聽著,眼神卻時不時飄向蘇睿言的方向。
“笑的那麼奸詐,一看就是色鬼,那麼大年紀了,還穿花襯衫!惡心!垃圾!”冷冰看著冷靜笑的跟朵花似得,心裏很不舒服。
蘇睿言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襯衣,疑惑不解,這難道不是最流行的嗎?歐洲專櫃剛剛到的新款啊,怎麼會看著惡心?蘇睿言看著對麵的爆米花,雖然化了濃妝,卻也掩蓋不住稚嫩,心裏微微有點落差,難道現在二十八歲已經老了?
“咳!嗯,你覺得我很老嗎?”
冷冰正專注地咒罵著那個看似溫文爾雅的老男人,冷不丁聽到蘇睿言說話,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在相親。忙扒拉了一下頭發,轉頭看向蘇睿言,“你多大了!”
“不應該先介紹名字嗎?我叫蘇睿言!”蘇睿言禮貌地伸出手。
冷冰嘴角抽了抽,抿了下嘴唇,將自己的小手伸了過去,蘇睿言還沒握住,對方就極為嫌棄地扯了回去。
蘇睿言有些尷尬,想自己要學識有學識,要長相有長相,怎麼對方還一臉看見蒼蠅的模樣。莫非現在小姑娘的審美觀都變了?
“你成年了嗎?”蘇睿言沒忍住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太唐突!
冷冰終於抬眼認真地看了看他,皺著濃濃的眉毛不悅地說道:“你這個人真是奇怪,看你的長相就知道看不上我了,還在這喋喋不休地說個沒完沒了。怎麼?你是這婚介所的托?”
“托?你哪裏看我像托?我是被我爺爺拖來的!”蘇睿言無奈答道。
“哦,我說那,歪瓜裂棗裏麵怎麼有個囫圇的,原來是被強拽來的!”冷冰一副我了的表情,心不在焉地說著,回頭又望了冷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