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簡點點頭，從宋芳蘭提起慕沁憶的時候，他就在門後聽著了。
宋芳蘭抬手指著莫羨，急迫問：“你知不知道她母親當年幹得那些好事？她一個人想要禍害我們家不成，現在又讓她的孩子來攪和傅家，我怎麼能容她詭計得逞呢！”
“就算真的有那些事，也和莫羨無關，何必遷怒於她？”傅行簡反問宋芳蘭。
“她是慕沁憶的女兒，身上流著她的血，本性難移，遲早要禍害得咱們整個傅家不得安寧！”
莫羨身子一僵，緊咬著牙關不肯開口辯駁，卻目光凶狠地瞪著宋芳蘭。
傅行簡又將她抱緊了一點，淡淡解釋道：“她和別人無關。”
不論莫羨的家世出身和背景，他傅行簡愛的是她這個人，除此之外一切都不足為提，更何況是二十多年前，上一輩的恩怨呢？
他確實聽傅密秋提起過一兩次慕沁憶的事情，傅密秋隻說和慕沁憶是摯友，但聯想到他的種種可疑行為不難發現，如果隻是普通朋友，傅密秋犯得上在她過世二十年之後幫她照顧家人，甚至拿出五百萬替莫陽還債嗎？
傅密秋不是傻子，傅行簡早就隱約猜出點什麼，隻是今天才印證罷了。
“我不允許你這樣說我媽媽。”莫羨突然開口，“她絕不是這樣的人，雖然她已經過世二十年了，也不能讓你這麼隨隨便便汙蔑她的清白！”
“怎麼，你不信是不是？要我拿出些證據嗎？慕沁憶那個賤女人……”
宋芳蘭正得意，誰知這時候傅密秋找了出來，乍一聽見慕沁憶的名字，尤其是宋芳蘭那滿是侮辱的話語，頓時火冒三丈，想也不想地打斷了宋芳蘭的話。
“你發什麼瘋！”
“怎麼？你心疼那個死人了？我說兩句不行嗎？”
“你在孩子麵前胡言亂語什麼！”
“我說的可句句是事實，她腳踏兩隻船，婚內勾引另一個男人，還瞞著你……”
啪！
傅密秋高揚起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清脆的聲音在公寓裏回響，所有人都愣住了。
宋芳蘭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打我？你為了那個賤人打我？”
畢竟莫羨和傅行簡還在，當著小輩，傅密秋不願把事情鬧大，於是他陰沉著臉，拉起宋芳蘭離開了公寓。
“有什麼事情，回家再說。”
兩人很快消失在大門外。
直到很久之後，莫羨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呆愣地站在那裏。
這也太荒謬了？
原來她爸媽不是真心相愛的？原來傅密秋對莫家好，竟是因為舊情未斷，想贖罪？
那麼慕沁憶當年愛著的人到底是誰？
既然不愛莫陽，為什麼要生下她……
莫羨忽然抬頭看莫陽的遺像，一下子淚水模糊了眼眶，也難怪這些年來莫陽始終對她冷淡，也難怪當年慕沁憶說走就走了，對人世間毫無留戀。
他們從沒把她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