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話就回頭看我,我在你身後,還有我。”
有些事總要莫羨一個人去麵對,傅行簡終究幫不了她,但傅行簡會永遠站在她身後,守護著她,讓她知道即使因為膽怯而後退了一步,也不會跌入懸崖。
“我討厭過他,恨過他,甚至想過就讓他自生自滅算了,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樣。”
“或許這就是他自己選的路吧,在最快樂的時候離開,夢裏有金錢和美人,有他想要的一切。”
車窗傳來一陣敲擊聲,原來是蘇硯心和莫思芮也到了,蘇硯心身後還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是她最近在曖昧的對象。
莫羨吸了吸鼻子,頭抵在傅行簡的胸口,聲音悶悶的卻異常堅定,“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進去,我想我可以。”
傅行簡猶豫了一下,兩隻手臂慢慢滑落了下來,“我在這裏等你,別怕。”
莫羨點點頭,暗暗攥緊了拳頭,毫不猶豫開門下車。
那一刻她在想,確實要和過去做個了斷了。
因為莫陽的死牽扯到黑道巨大的利益資金鏈,所以並沒有人更深一步的調查下去,也沒有人對他的事情負責,遺體三天之後火化,隻有骨灰被帶回國了。
葬禮舉行的很簡單,莫陽為人平平,也沒有什麼親密的朋友,僅僅是與莫氏集團有來往的老板會來葬禮上吊唁,匆匆地來,又匆匆地走。
莫羨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沒讓他與慕沁憶合葬在一起,免得打擾了母親的清淨。
傅密秋早早地就來吊唁了,甚至因為有傅行簡這層關係,留在葬禮上幫了不少忙,莫羨很感激他,也漸漸明白了傅密秋是真的想對莫陽好,並沒有借機嘲諷他商海不得誌,沒有出息的意思,是莫陽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傅行簡一直留在莫羨身邊照顧她,幫她解決一切難題,似乎從接到電話的那一天起,他們的關係莫名其妙就轉回了原點,忘記了爭吵,誤解,忘記了一切不愉快。
莫羨有時累了,就靠在傅行簡懷裏歇著,餓了就找他去吃飯,害怕一個人睡,就拉著他一起進臥室。
“媽說有些東西落在公司了,要我回去拿一趟,我先去了。”莫思芮說。
莫羨點點頭,等莫思芮走了之後公寓裏也沒什麼人了,她身子一歪靠在傅行簡懷裏,盯著莫陽的遺像出神,傅行簡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她的長發,屋裏很安靜。
宋芳蘭左等右等也不見丈夫和兒子回家,一氣之下找到了莫家,誰知剛進門就看見傅行簡正低頭親吻莫羨,她心裏咯噔一下,眼中閃過一絲不快。
不是說吵架嗎,不是說要離婚嗎,他們什麼時候和好如初了?
“你怎麼來了?”傅密秋從臥室裏出來,看見宋芳蘭有些驚訝。
“怎麼,我不能來?”宋芳蘭嫌惡地看了看靈位,嫌它喪氣不肯再靠近一步,於是朝莫羨揚揚下巴說,“莫羨你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莫羨愣了一下,起身跟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