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倒是很希望許嘉磊的屍體被這樣“玄學化”一點,至少可以洗清他的嫌疑,不過在他焦慮了幾天之後,警方還是找上了門,請他去警察局喝個茶。
坐進這間陰森的屋子,何遇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並摸不清桌對麵嚴衡銘的心思。他在心裏安慰自己,當初動手殺掉許嘉磊的兩名保鏢已經被他遣送出國了,去了冰島,永遠都不會有人找到他們。況且所有證據都已經被他銷毀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何老板,我想您知道我今天請您來的目的吧?”雖然審訊室全過程都有監控,但嚴衡銘還是特意戴了一副Google眼鏡,清晰地拍攝何遇一舉一動傳給傅行簡,包括他們之間的對話,兩人用藍牙耳機進行交流。
簡單的一句話已經讓何遇手心出了一層薄汗,他定了定心神開口說,“我不太清楚,請嚴警官明說吧。”
嚴衡銘不慌不忙地拿起茶杯吹了吹,漫不經心道,“倒也沒什麼,最近有個鬧得沸沸揚揚的案子,我想何老板已經聽說了吧,就是深山老屍的那個案子。”
“我知道,但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嚴衡銘突然不說話了,放下茶杯饒有興味地盯著他看,那道鋒銳的目光直朝何遇射去,仿佛要把他心裏想的事情全都看穿一樣,他做慣了刑警,這是基本技能。
何遇下意識抬手抵住額角,皺眉問他:“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嚴衡銘頓了頓,突然笑了,“沒什麼關係,隻是隨便談談罷了,想問問您對這件事的看法。”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何遇開始心虛了,如果不是嚴衡銘已經掌握了什麼證據,為什麼會這樣問他?
不,這件事他做得天衣無縫,嚴衡銘怎麼會有證據……
“我是個本分的生意人,這種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聽了這話,嚴衡銘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終於開始翻閱起手下的卷宗,一頁一頁的,動作極其緩慢,每翻一頁就讓何遇的心重重地跳一下,緊張得兩隻手交握在一起,不斷揉搓……
“沒什麼,隻是隨便談談而已,咱們還是說正事吧。”嚴衡銘停下了翻閱,拍了拍手下的卷宗說,“我們接到群眾舉報,何氏旗下的多家集團涉嫌偷稅漏稅,情況非常嚴重,還請您配合調查。”
“什麼!”何遇幾乎驚掉了下巴,萬萬沒想到嚴衡銘找他來竟然是為了查稅!
“怎麼了?您很意外?難道是我們調查有失誤?”說這話時,嚴衡銘嘴角浮現一抹邪笑,“不應該呀,我們調查的結果確實是這樣,難道出錯了嗎?”
審訊持續了幾個小時,下午的時候何遇才離開警局。
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鍾承見,也不管不顧身邊會有警方安插的眼線了,大刺刺地在辦公室給鍾承見播視頻電話。恰好鍾承見就在國內,那時候正和陸嘉依通話,電話被中途打斷,他的心情一時有些不愉快。
“發生什麼事了?你知不知道這樣聯係我會惹上麻煩?”
“我被警方盯上了,他們一定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