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傅密秋和宋芳蘭互相不說話,車內氣氛十分尷尬。
下車時宋芳蘭直接把車門摔上了,一點儀態都不要了,還沒有走到客廳就開始大哭,哭訴自己的委屈,她嫁到傅家這麼多年,傅密秋還是念念不忘那個小三如此這般的。
傅奶奶雖然糊塗,卻被宋芳蘭的淚水打動了,開口安慰了她幾句。傅密秋隨後趕到客廳,看著宋芳蘭潑婦不講理的樣子,怒火直衝腦門。
“你拉著媽哭訴什麼?當年的事情不是因為你做詭計,現在就不會是這個樣子,自作孽不可活,現在你倒是有臉哭了?”傅密秋惡狠狠地說道。
宋芳蘭嚎啕大哭:“你就是還心心念念著那個賤人,她都死了你還對她餘情未了,讓我兒子娶她的女兒,你就是為了滿足你自己歹念!”
“別拿行簡說事兒,行簡什麼情況你再清楚不過了,你兒子?這話你說的愈發順口了啊。”傅密秋一把扯掉領帶扔在地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據理力爭,等到後麵的車到傅家的時候,宋芳蘭已經快要哭成淚人了,非要讓傅奶奶給她做主,讓傅密秋和慕沁憶徹底斷了,把莫羨趕出傅家。
“那不行,你們愛怎麼吵架就怎麼吵,不能動我孫媳婦!”傅奶奶不假思索拒絕了宋芳蘭的請求。
傅密秋覺得宋芳蘭就是個神經病,慕沁憶已經走了這麼多年了,她還抓著慕沁憶說事兒。
“沁憶已經走了這麼多年了,你能不能成熟一點,這樣哭哭啼啼的醜死了,我和她還能有什麼舊情呢?當年的事情你還不清楚麼?”傅密秋捏了捏眉心,“你要是再鬧,就給我滾出去,什麼時候冷靜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說罷,傅密秋直接上樓了,摔上了書房的門。
傅行簡和莫羨進門的時候,隻聽到了最後一句,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做什麼。
清明之後的不久,莫羨突然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寫信的人約她周一上午在湖濱公園見麵,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她。
信則來,不信則忘。
對方約她在工作最忙碌的周一上午,去公園見麵,會是誰呢?
落款隻有一個“許”字,她幾乎是立刻聯想到了許嘉磊,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對方有她工作郵箱的地址,又是這樣隱晦的內容,很可能是許嘉磊想要幫她。
斟酌了片刻,最後莫羨讓季千雪幫自己請一上午的假,驅車趕往湖濱公園。
現在是忙碌的周一上午,湖濱公園幾乎沒有什麼人,莫羨就坐在最顯眼的一排長椅上等,直到快至晌午,遠處隱約走來一個穿著黑色兜帽的男人。等他走近了,口罩上麵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讓莫羨一下子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許……”莫羨激動得站了起來,許嘉磊卻對她搖搖頭,示意她跟上自己。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公園,直到湖邊,許嘉磊才停下腳步。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莫羨迫不及待張口。
許嘉磊摘下帽子,緩緩從口袋裏掏出一個U盤遞給莫羨,壓低了聲音說:“相信我,我會幫你。”